然而,戴家郎要是知道趙宇這個電話牽扯到什麼事情的話,保證他再也沒有胃口了,因為這個電話是周繼堯的助理喻後紅親自打來的,並且恨他有關。
今下午晚些時候,喻後紅在處理一些款項支付清單的時候,偶爾看了一下打給戴家郎的那筆錢賞金。
這筆錢和上次打給王軍的三十萬塊錢賞金都是屬於特殊支出,需要特殊處理,銀行方麵也提供了這兩個賬戶的詳細資料。
本來,如果換個人的話,並不一定會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但喻後紅之所以年紀輕輕能得到周繼堯的器重,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自然有她的特殊本領。
在經過仔細的查看之後,喻後紅吃驚地發現領取賞金的兩個人雖然名字不一樣,銀行賬戶不一樣,可他們的身份證號碼和家庭住址卻一模一樣。
這種事情簡直不可思議,如果是個錯誤,那這種錯誤的發生概率應該不會超過百萬分之一。
難道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戴家郎身上?喻後紅顯然不信這是一個巧合,實際上,自從她第一次見到戴家郎的時候就覺得這子貌似老實,實則“奸詐”。
隻是周繼堯好像都沒有疑慮,她也就沒什麼,但眼下發現了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不能再沉默了。
饒是周繼堯見多識廣,可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拿著兩份銀行提供的資料看了好半,最後默默放在桌子上,一言不發的點上一支煙,坐在那裏沉思不語。
喻後紅謹慎地道:“老板,這種身份證隻有警察才能辦的出啊。”
周繼堯噴出一口濃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為什麼呢?有必要嗎?王軍和戴家郎這兩名字對我們來有什麼區別,有必要改名字嗎?如果有必要,還不如改一下身份證號碼或者家庭住址呢。”
喻後紅也不得不承認周繼堯的有道理,可還是道:“但這件事確實令人匪夷所思啊,我們的兩筆錢竟然有可能打給了同一個人。”
周繼堯點點頭,道:“確實不可思議,目前必須盡快弄清楚這個王軍是不是就是戴家郎,或者戴家郎是不是就是王軍。”
“如果是同一個人呢?”喻後紅問道。
周繼堯閉目沉思了一陣,最後像是想通了,站起身來道:“同一個人又怎麼樣?即便是警察的臥底有能怎麼樣?”
喻後紅道:“我們第一筆錢可是因為他提供了陶亞軍的線索才打給他的,而打錢的同時陶亞軍卻被綁架了,最重要的是,綁架陶亞軍的那晚上遭遇了警察,並且發生了槍戰。”
周繼堯點點頭道:“確實挺危險,好在那晚上我們沒有人落在警察手裏,所以,即便陶亞軍是警察拋出的誘餌,可最終還是沒有釣到一條魚。”
頓了一下,又緩緩搖搖頭,道:“可這也不通啊,如果陶亞軍是警察用來釣魚的誘餌,怎麼現場卻隻有兩名警察呢。
據可靠消息,當時現場確實沒有別的警察,按道理陸濤會派大隊人馬嚴陣以待,我們的人不但帶不走陶亞軍,恐怕會全軍覆沒。”
喻後紅疑惑道:“確實讓人想不通,但對我們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不管怎麼,這子確實有點邪門,不過,現在還不晚,除了陶亞軍這點事之外,他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而陶亞軍的案子警察應該早就盯上我們了,隻是沒有證據,否則不會這麼安靜。”
正著,趙宇匆匆忙忙趕到了。
“你先看看這個,我們前後兩筆賞金有可能都進了戴家郎的腰包。”完,把那份銀行資料遞給了趙宇。
剛才喻後紅在電話裏已經簡單了一下情況,等到看完材料之後,趙宇算是徹底明白了,腦子裏馬上對整個事態做了評估,最後道:“老板,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事情應該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你還要怎麼嚴重?難道等你把他安排在董事長身邊才算嚴重嗎?”
喻後紅雖然是周繼堯的助手,但她也管不了保安部長,隻是趙宇新官上任,倒也不敢得罪老板身邊的紅人,於是陪著心道:
“我基本上斷定這個王軍就是戴家郎以前的名字,可能後來改名字了,也許機遇湊巧,他還保存著老身份證,所以在銀行開了賬戶。
如果他用真名領取第一筆賞金那才奇怪呢,當時他也就沒必要跟我們玩神秘了,很顯然,他想隱藏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