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憤憤地離開了按摩店,也不去地下車場開車,伸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不一會兒就到了環球商廈的大門口。
然後點上一支煙在路邊逛來逛去,約莫十幾分鍾的時間,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的身邊,並且按了幾聲喇叭。
這一次,他幾乎不用仔細看就知道肯定是紀文瀾在裏麵,於是拉開後門就鑽了進去,果然,後座上坐著紀文瀾,隻是不清楚開車的男司機是不是警察裝扮的。
戴家郎本想發泄一下自己的憤怒,起碼讓紀文瀾報銷二百塊錢的損失,可一方麵不清楚司機的身份,另一方麵起來也丟臉,隻好隱忍住了。
“你是請假出來的嗎?”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氣哼哼地嗯了一聲。
紀文瀾瞥了戴家郎一眼,見他板著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在為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生氣呢,於是衝司機道:“去北門菜場。”
然後再不話,戴家郎由於搞不清楚司機的身份,所以也不敢什麼,根據紀文瀾的法,他的臥底身份隻有很少幾個人知道,也許這個司機並不是警察。
果然,出租車到了北門菜場之後,紀文瀾支付了車費,然後就下了車,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巷子,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院子裏,紀文瀾用鑰匙打開門上的掛鎖,推門走了進去。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萬一有人跟蹤的話,這麼折騰來折騰去早就被人發現了,本來沒事都會讓人懷疑。
別忘了你可是個警察,還是警花,不知道有多少人見過你呢,實話,跟你待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安全隱患。”一進門,戴家郎就憋不住了,氣哼哼地道。
紀文瀾今穿了一件恤,下身是一條碎花長裙,一頭秀發隨便在腦後紮了一條馬尾,看上去清純的就像是個高中生。
戴家郎要不是剛才被敲詐了兩百塊錢而心情不好的話,這陣雙眼可能都離不開女人了。
實話,這種偷偷摸摸的見麵方式讓他有種跟紀文瀾偷晴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加上一個美女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紀文瀾關上房門,拉上窗簾,然後坐在一把椅子裏,盯著戴家郎道:“你怎麼跟吃了槍藥似的,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你自己首先要做檢討。
你既然已經跟周玉冰上了床,並且也知道鄧老大跟周玉冰的關係,一旦知道他出獄,就應該堤防這種事情,起碼有必要跟周玉冰提前把話交代清楚。”
戴家郎一愣,頓時明白紀文瀾跟自己是褲襠裏放屁分叉了,自己是為了那二百塊錢和紀文瀾模糊的聯係方式而生氣,可她還以為自己是在為昨晚上的事情生氣呢。
不過,聽了紀文瀾的指責,戴家郎又氣不打一處來,揮舞著手道:“你們還有臉來我?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跟周玉冰上過床嗎?難道你們不知道鄧老大跟周玉冰的關係嗎?難道你們就猜不到鄧老大知道我搞了他的婆娘之後會報複?
既然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放他出來?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讓他在裏麵再待個一年半載,即便是關不住他,起碼也要給我提個醒啊。”
紀文瀾現在已經對戴家郎的脾性知根知底,見他肝火正旺,也不跟他拌嘴,走過去在一個抽屜裏翻了一會兒,居然讓她找到了一包煙,扔給戴家郎道:
“先消消氣,發牢騷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實話,這兩即便你不約我見麵,我也要想辦法聯絡你。
畢竟,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會產生諸多的影響,至於會不會影響到你和梅向月的臥底任務,我必須詳細了解一下情況之後才能做出決斷。”
戴家郎在紀文瀾這種不溫不火的脾氣麵前也確實沒脾氣,如果碰上祁菲的話,那可就有對手了,今不爭出個是非來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無奈,紀文瀾可不會給他充分發泄的機會。
“這是什麼鬼地方?這煙都發黴了。”戴家郎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皺著眉頭道。
紀文瀾嗔道:“你就湊活著抽吧,別這麼多屁事,這房子很久沒住人了,要不了多久就拆掉了,發泄完了沒有?完了咱們就正事。”
“我聽著呢。”戴家郎怏怏道。
紀文瀾拿出一個本子,看了一會兒,問道:“你和梅向月今上班了嗎?”
戴家郎點點頭,道:“你別問了,我知道你想知道周繼堯和周玉冰對這件事的反應。
目前周玉冰那邊我還不清楚,反正梅向月今正常上班,直到中午周玉冰也沒有找過她,想必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反倒是周繼堯的態度有點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