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晚上身上瘋狂地發泄過之後,戴家郎對歐陽雲蘇的憤怒倒也沒有這麼強烈了,既然唐婉能夠“大義滅親”保護自己,即便看在唐婉的麵子上也隻能暫且隱忍。
實話,他對歐陽雲蘇的憤怒還倒在其次,真正讓他感到震驚是歐陽雲蘇這樣的女人竟然真的敢殺人,並且如此的肆無忌憚。
如果昨晚上唐婉不加阻攔的話,翠肯定會把自己仍在地下停車場的車裏麵,然後某個神秘的人就開著車製造一起車禍,讓自己就像是死於一場意外。
不過,戴家郎明白歐陽雲蘇為什麼會如此有恃無恐,因為她知道唐婉最終隻能接受現實,不可能出賣自己的母親,何況,她這麼做還是為了女兒好呢。
現在的問題是,歐陽雲蘇的膽大妄為是否經過了唐斌的同意或者默許。
如果這件事唐斌是知情者、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任老婆為所欲為的話,情況可能更加嚴重。
不過,唐婉不相信她父親是個知情者,戴家郎也不太相信,畢竟,唐斌可不是道上的人,而是政府官員,怎麼會參與謀殺呢?
“我覺得你有必要先把這件事告訴你父親,看看他有什麼反應?”戴家郎心有餘悸地道。
唐婉沉思了一陣,道:“昨晚我已經把話跟我媽挑明了,我想她必須認真考慮我的感受了。”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媽應該是想來個既成事實,如果我真的死了,你難道還能跟她反目成仇?
實話,翠還是缺乏經驗,如果昨晚做的更隱秘一點,或者幹脆她把你也一起迷昏過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頓了一下,又一臉後怕地道:“你媽應該是不想讓我死在你的家裏,否則她可以直接給翠一支毒針,就憑你那個無德的姨媽,什麼毒針弄不到手?”
唐婉哼哼道:“其實,我媽這次對你動手,恐怕也不僅僅是擔心你壞事,應該跟上次你羞辱她有關,你那光著屁股坐在她的臉上,你想想,我媽是什麼人?怎麼能受得了你這種羞辱?”
戴家郎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過,即便沒有那件事,她也容不下我,她一直暗中讓翠監視我們的交往,實際上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對我下手是遲早的事情。”
唐婉遲疑了一下道:“我們總不能先自己內訌,你準備怎麼化解跟我媽的衝突?”
戴家郎沒有回答,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有什麼建議嗎?你覺得我和你媽還有回旋的餘地嗎?我看,能夠約束你媽的也隻有你爸了,前提是他沒有參與這件事。”
唐婉道:“昨晚我已經警告她了,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我就把什麼都出去。”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這也算得上是威脅?看上去更像是撒嬌,別你這種威脅沒有用,即便我威脅她把什麼都出去,她也不會相信,因為他知道我不可能幹對不起兩個孩子的事情,所以她才這麼有恃無恐。”
唐婉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我媽還是一直用老眼光看你,總覺得你沒出息,配不上我,所以才極力阻止我們來往,如果你能接受我的建議去我表哥那裏當個股東的話,情況恐怕會不一樣。”
戴家郎搖搖頭道:“未必,像你媽這種人,自認為出身高貴,從骨子裏看不起我這種人,並且一旦對我有了成見,不太可能輕易改變,我甚至懷疑你媽心目中會不會已經有了理想的新女婿。”
唐婉有點煩躁地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願意看見你們兩個互相衝突,更不想看到因為你們的互相報複而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戴家郎沒好氣地道:“難道我願意跟她衝突嗎?當初也是她把我扯進來的,現在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想除掉我,難道我隻能伸長脖子讓她砍?
我看,如果想讓她收手的話,除非我向她保證從今以後跟你和歐陽娟不再有任何聯係。”
唐婉一聽,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怎麼?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嗎?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是不是巴不得從此以後躲得遠遠的自己快活?”
戴家郎哭喪著臉道:“我總不能冒著生命危險跟你們來往吧,我現在不僅要防範你媽,還要防範歐陽娟她媽。
實際上她們是一夥的,實話,我跟歐陽娟母女在一起的時候,吃口飯都要心翼翼,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在我的飯菜裏麵下藥。”
唐婉嗔道:“誰讓你去找歐陽娟了?她是周繼堯的女人,既然借種已經成功了,接下來還有你什麼事啊,不是自己想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