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一直睡到午後才醒了過來。
昨日放浪形骸開懷大飲,他是一點也沒留餘力,當真真是徹底醉死了過去。
想到今日還約了人切磋武藝,他趕緊起身梳洗。
片刻之後,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範公子可算是睡醒了,師兄們已然問了好幾遍,還等著你去比武場比試一番呢。”門口等候的待客弟子,跟奴仆下人並不一樣,他們隻是入門較晚,武功還不高,才被安排做這伺候客人的活計。
範劍不敢托大,忙解釋一句:“昨日高興,多喝了幾杯,這就去尋他們,還請前麵帶路。”
“公子不要急,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待客弟子可不敢直接帶著範劍去往比武場,萬一師兄們知道客人還餓著肚子,那他可就慘了。
範劍自然是客隨主便,去吃了些東西才趕往練武場。
等他到了那裏,練武場上已經十分熱鬧。
他一眼就看到自己閨女範鳥正在那裏與人比試。
與她比試的同樣是一個內力境弟子。
不過同為內力境,範鳥明顯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與兩人的年齡不同,對敵經驗不同有關,但更多的還是因為範鳥掌握的武功沒有對方好。
對此,範劍也無可奈何。
範鳥雖然是他的閨女,可卻沒有遺傳他的金手指,能讓武功升級。
而他手裏的武功功法,卻是沒有什麼特別適合範鳥的。
想到這裏,範劍不由的深思,到底該怎麼得到一些厲害的功法。
“範城主。”範劍還在沉思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話之人正是他早已見過的寒劍門大弟子孔寒。
孔寒恭敬施禮,心中不出的別扭。
想想上次見到範劍的時候,他是通境巔峰,一步之遙就能跨入神通境。
誰又能想到短短幾年,他如今還是神通境,還未跨出那最後一步,而範劍卻先他一步跨入了神通境。
怎能不讓人心酸。
“孔師兄。”範劍抱拳還禮。
正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李純安的麵子上,他也不能在這裏太過失禮。
更何況,他對這孔寒的感官還算不錯,算是一個麵冷心不冷的人。
“爹爹!”範鳥見到範劍到來,立刻高興的飛奔過來。
範劍一把抱起她,問道:“疼不疼?”
一邊問一邊還掃了一眼剛才跟她交手的那個寒劍門年輕弟子? 眼中迸射出一絲不爽。
雖然他知道這隻是兩人正常切磋? 並且還八成是好鬥的範鳥先提出來的,不然寒劍門怎麼也不至於以大欺。
但是剛才看到自己閨女吃了幾拳? 他還是心疼啊。
孔寒站在旁邊一臉的尷尬? 他就知道這場比試不妥。
雖然他們寒劍門的弟子也隻有十三四歲,並且同樣是內力境。
但雙方個頭上的差距? 還是難免給人以大欺的感覺。
如今這範劍明顯有些介懷,讓他十分後悔剛才沒有極力阻止。
“行了? 別氣吧啦的? 我讓你打回來還不成。”李純安從遠處走來,想要化解雙方的一點點不愉快。
範劍也隻是一時心疼自家閨女,沒有收住情緒,本就沒往心裏去? 自然也就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