咼錦是不會犧牲的,更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應付將要來的困難,咼錦就是在開玩笑,咼錦這招並不算高明,一般人是不會上當的,不知道為什麼,對苟不癡的效果還是好的,苟不癡停止自己的動作,直盯盯的看著咼錦,苟不癡還是再重複那句話,問咼錦這樣做值得嗎,莫問中的人都是凡人,凡人的命真的那麼尊貴嗎,很容易也就消散了。
咼錦說她沒有覺得也有多尊貴,隻是覺得要是這麼多的人在自己眼前消失的話,她心裏會不好受的,苟不癡笑了笑道:“我真的越來越討厭你們這些人,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還說是造福人類,幫助眾人,之後還不承認是自己做的,你們是不是認為這樣是很謙虛的說法,錯了,大錯特錯,你們這樣比說出來更加可惡,你們是要那些凡人感謝你們一輩子,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得到一輩子的感激,你們得到的利益要比我們厲害的多。”
咼錦沒有說什麼,隱隱中她認為苟不癡這樣說並沒有什麼不對的,這也是一個事實,凡人如此的敬佩神仙,不單單是神仙能幫助她們解決困難,更重要的是神仙是很是神秘的,越是神秘的事情,她們越要好好的去對待,這就是本性,咼錦的意圖很明顯,這樣做能大致猜測出苟不癡的身份,事實也是如此,通過苟不癡的反應,咼錦能確定一件事情,苟不癡的真正目的就是她,苟不癡不希望她出什麼問題。
不管苟不癡是不是靈,他和咼圭都是有關係的,咼錦不想這麼快就麵對咼圭,這件事情拖得時間越長,咼錦的心裏也就會越矛盾,剛開始的時候,咼錦認為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咼圭和她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修道者是不會在乎血緣這樣的關係的,瑞族有很多修道者,不管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剛開始的時候她們都是有家庭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的家人漸漸的都消失了。
修道者當中有一句話一切都是注定的,所有的關係不過都是彼此的過客,有開始的時候,就一定會有消失的那一天,開始不需要在意,失去了也不用在乎,對凡人來說這種關係一直都是這樣,凡人往往被表麵上的所迷惑,她們喜歡擁有,不喜歡失去,他們並不是很清楚,擁有的時候有多高興,消失的時候就有多悲傷,咼錦是不在乎的。
慢慢的咼錦的想法就改變了,她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想知道咼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咼錦潛意識裏給了自己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咼圭,而是為了她的母親,母親給了她生命,她有權利知道這一切,這樣的想法一旦生成就不會消失了,慢慢的還會衍生出很多不一樣的東西來。
咼錦也開始矛盾了,要是遇到咼圭該怎麼辦,是動手還是不動手,關於這個問題,咼錦還能分辨的清楚,自然是要動手的,動手的原因不是為了能製服咼圭,而是咼錦心裏很清楚,她不是咼圭的對手,這是一個理由,很好的理由,咼錦更加在意的是,如果有一天她們要是製服住了咼圭該怎麼辦,咼錦想不明白,思緒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就會莫名的消失,咼錦也說不清楚這是怎麼了。
苟不癡看著咼錦問她是不是一定要這樣做,咼錦有些猶豫,苟不癡似乎看出了什麼,微微一笑道:“我給你們機會了,你要是想知道我的身份的話,可以直接問我,為什麼要旁敲側擊呢,這不是你們的行為啊,機會一旦失去就沒有了。”咼沐道:“這樣說來,你真的和咼圭是有關係的,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感覺不到,她們也感覺不到,這是不可能的。”
苟不癡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看你相信不相信,要是相信的話,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咼沐問這是什麼意思,苟不癡笑了笑沒有回答,凡間的景色算不上很美,凡間的一切都是自然的,很少有人為的幹涉,原來什麼樣,看的時候就是怎麼樣,凡人的感情總會因為看到美麗的景色而高興,在她們的想法來,她們看到的從來都不是死的景物,而是活的想法。
這是好事,有了這樣的情緒就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這個世界也變得豐富多彩起來,莫問這裏不美,這裏沒有山,也沒有水,凡人對山水有一種不一樣的癡迷,在她們看來山水才是造物主最重要的手筆,通過山水能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莫問就是一個小山村,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樣的村子在人間有很多很多,莫問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正是因為有了陣法的存在,莫問村能長久的生存下來,莫問村的村民不用經曆死亡的威脅,單從這一點來看的話是好事,任何東西都是平等的,有好的一麵自然也就有壞的一麵,莫問村的村民得到了好處,自然也就承受了壞處,她們失去了自由,這種失去是強製性的,不是她們想不要就能不要的。
從封印開始的那一天,就有很多村民嚐試過離開這裏,始終都沒有任何人成功,在嚐試的過程中,她們還發現一個問題,咼沐這裏的情況不是她們能控製的,她們的生死也不是自己能控製的,等著她們的唯一的選擇就是活著,永遠活下去,長生沒有什麼不好的,很多凡人都在尋找長生的方法,甚至有很多帝王為了長生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從這一點來看的,莫問這裏的人算是得到了恩賜。
長生的目的是什麼?很多人應該都想過這個問題,活的時間長,經曆的事情也就會多,能享受的也就多,這算是一個很好的答案,自然也會有人說,享受的時間長了,痛苦同時也會長的,這樣說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壞的被好的一映襯也就沒什麼,莫問這裏的情況不一樣,她們沒有享受什麼,就被困在這個地方,能做的事情就那麼多,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多,對她們來說莫問這裏就是一座監牢。
村民都被困在這裏,長生對她們來說就是無盡的痛苦,她們自然想要衝破出去,以外人的眼光來看,莫問已經和外界脫鉤了,外麵的世界已經過去很多年,莫問這裏還是一樣的,這也是咼錦考慮的一個因素,莫問的封印破除了,村民們也都得到了自由,她們該怎麼去適應這個新的社會呢,最壞的一種情況,破除了封印不過就是破除表麵上的禁錮,她們心裏的禁錮是不會消失的。
即便是這樣,咼錦也是要幫助她們的,破除了封印村民能選擇的機會就會多起來,莫問的情況就是這樣,咼沐她們的處境也不是很樂觀,首先能確定一件事情,她們不是苟不癡的對手,當然苟不癡想要擊敗她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就是問題的關鍵,莫問這裏的參與者不單單就隻有她們,還有村民,苟不癡和她們對待村民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樣的擔憂很快就得到驗證,苟不癡告訴咼錦一句話,大致的意思是他能在咼錦做那件事情之前,動手殺了村子裏的所有人,而且咼錦兩人根本就是阻攔不住的,這是一個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咼錦問苟不癡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苟不癡道:“不是我要做的,是你們逼著我要做的,我也想好好的,不用動手,遺憾的是那是辦不到的,我要怎麼樣,你們卻一定不會怎麼樣,這樣一來就隻有那樣了。”
苟不癡說的有些糊塗,屋子裏的人卻都能明白說的是什麼,苟不癡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咼錦道:“你說的對,我們是好人,好人做事總是縛手縛腳的,看來今天我必須要跟著你走了,我們要到哪裏去。”苟不癡站起來說讓咼錦跟著他就可以,咼錦還沒有說話,咼沐再次站出來,說咼錦哪裏都不能去,苟不癡眉頭皺在一起,看著咼沐問他是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說的話。
咼沐不說話,苟不癡愣了一下再次闡述了一下自己的觀點,告訴咼沐,要是她們不按照自己的話行動,他就會對村民動手了,咼沐瞪了苟不癡一眼道:“你動手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就隻有咼錦,其他的人我不在乎。”此話一出,不僅苟不癡有些糊塗,就是咼錦也盯著咼沐看,苟不癡遲疑了一下問咼沐說的是什麼意思。
咼沐冷冷的說他不會讓苟不癡帶走咼錦,苟不癡說了兩個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直盯盯的看著咼沐,眼神裏滿是疑惑,咼錦拉了一下咼沐,咼沐對著她笑了笑,咼沐的笑很溫暖,咼錦腦海裏閃過一些質疑,咼沐此時的笑容有些陌生,有很多咼錦不明白的東西。
苟不癡低頭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著咼沐道:“我知道了,你們真的很聰明,這就是你們的招式,我還覺得你們所謂的正義之士是不會這樣做的,看來還是沒有到最危險的時候,你們和我們也是一樣的。”咼沐沒有回答,苟不癡說咼沐這樣做沒有什麼用,他不會上當的,說著就要動手,苟不癡身上的靈力大盛,還充滿了殺氣 ,慢慢的向周圍散去。
苟不癡做這些時候看著咼沐,咼沐始終都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還拉住了要動的咼錦,苟不癡應該是動了殺心,最先波及到的是嚴浩然,他忽然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下去,隻一下就癱瘓在帶上,麵目猙獰,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咼錦大聲喊讓苟不癡停止,苟不癡並沒有這樣做,咼錦想要動手,被咼沐給攔住,咼錦根本就掙脫不了,咼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去看咼錦,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就在嚴浩然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苟不癡忽然停了下來,他的臉上滿是疑惑,看著咼沐道:“你當真不做什麼,還是覺得我根本就不會痛下下手,你們可是正義之士,看到他受苦就無動於衷嗎?”苟不癡伸手指了指嚴浩然,嚴浩然已經昏了過去,幾乎聽不到呼吸之聲,咼沐問苟不癡要是他阻止的話,苟不癡會停手嗎,苟不癡看著咼沐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