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癡忽然站了起來直盯盯的看著泰陽道人道:“你說能傷害自己就隻有你自己,你知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嗎,我現在就來證明你說的是錯的,你這樣的人怎麼能說出這樣道理。”苟不癡說著就要發難,咼沐兩人立刻站在苟不癡前麵,苟不癡的冷笑一下問兩人想要做什麼,是要阻止他。
咼錦道:“我們不是你對手,這是不用考慮的,你的修為那麼高,我們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你,這一點我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苟不癡哦了一聲道:“你們確實很聰明,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做,是覺得我真的不會下手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大概還不清楚,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苟不癡還要上前,咼錦攔住他,苟不癡問這是什麼意思。
咼錦微微一笑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這是一定的事情,你說我們不了解你,這也是正確的,畢竟我們才認識很短的時間,不過你不了解我們,對我們來說,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能做的。”苟不癡大笑起來說他知道咼錦是什麼意思,他也明白咼錦是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的,隻是有些情況不太一樣,不是出手阻止就一定會有好結果的。
苟不癡雖然這樣說卻慢慢的坐了下來,咼錦兩人還站在那裏,苟不癡喝了一口茶說既然這樣的話,他就給咼錦兩人的一個選擇,如果咼錦要是不阻止的話,他就動手殺了屋子裏的這兩個人,要是咼錦阻止的話,他就出去殺更多的人,當然要是咼錦有足夠的本事能阻止他的話,事情就不一樣了。
同樣的問題,咼錦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苟不癡此刻做的事情,和剛剛做的是一樣的,這樣的的選擇咼錦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們都清楚苟不癡不單單是說說那麼簡單,苟不癡有這樣的本事,就在咼錦為難的時候,咼沐開口道:“你想做什麼是你自己的事情,隻要我們在這裏你就不能對這裏的人做任何不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做。”
咼沐的語氣很不好,苟不癡有些吃驚的看著咼沐,咼錦也看著咼沐,咼沐這樣說就等於是告訴苟不癡讓他去對付那些居民,而是咼沐的語氣很不好,這樣很容易就會激怒苟不癡,咼錦不清楚咼沐為什麼要這樣說,很顯然苟不癡也很奇怪,從他的表情中能看出來,苟不癡更在意的還是咼沐的選擇,至於語氣什麼的並不是很自已。
苟不癡遲疑了一下問咼沐知道不知道他自己再說什麼,咼沐要是做出了選擇的話,他就要去對付那些凡人了,很多的凡人,苟不癡有意解釋了一下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咼沐並沒有理會他,苟不癡停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那樣做,覺得我是在開玩笑,要是這樣的話你還真的是小看我了,要不要我現在就試一下。”
咼沐冷笑說他沒有那樣的想法,苟不癡是什麼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根本就不用試,苟不癡更加奇怪了看著咼沐道:“你讓我糊塗,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了保護這裏的這兩個人,就要犧牲那麼多人,還是說你覺得真的有把握 能阻止我,你到底為什麼做出這樣的選擇。”苟不癡的話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苟不癡自己就給回答了,咼錦兩人沒有把握能阻止他,苟不癡的修為非常高,兩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咼錦看著咼沐,她也想知道咼沐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從某些角度上來說,咼錦不覺得咼沐這樣做是正確的想法,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能順著苟不癡的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才是最好的,不能給苟不癡有任何理由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咼沐做的卻是順著苟不癡來的,不管怎麼樣一旦苟不癡做出了選擇,就不是她們能承受的了的,苟不癡看著咼沐瞪著他的回答,咼沐倒也真的不客氣,說不管怎麼樣她們都不是苟不癡的對手,這是注定的事情,而且苟不癡似乎也沒有要放棄這裏的意思,從苟不癡給她們做出的選擇就能看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做出什麼都沒有任何用處。
對苟不癡來說就是這樣,而對她們來說不管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隻要是做出了選擇就一定會後悔的,不管選什麼都不是最好的,都一定會難受的,咼沐說是實話,天大的實話,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沒有選擇,隻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在選擇麵前,不管選擇了什麼,同時也就意味著要放棄另外的選擇,放棄總是很困難的,放棄利益是這樣,放棄更好的就更是如此。
咼沐說的就是她們的處境,咼錦看著咼沐,心裏暖暖的,她忽然意識到不管怎麼樣,不管做什麼事情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她們無法阻止自己的命運,又不得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哪怕是前麵就是懸崖也要這樣做,這就是她們的使命,永遠無法避免的事情,苟不癡想了一下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或者說也想過了,隻是並不清楚,沒有刻意的說出來過。
咼沐說的是對的,事情就是這樣,不管做出什麼選擇,最終都一定會後悔的,可是又不能什麼都不做,這就是最基本的,就是她們要麵對的事情,苟不癡說了很多感悟,就好像這件事情要做的根本就不是咼錦的她們,要做出選擇的是苟不癡,可是這件事情明明是苟不癡發起來的,所有的主動權都在苟不癡這樣。
苟不癡這樣的讓人覺得很不適應,更重要的是根本就不清楚苟不癡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苟不癡是個很奇怪的人,這樣的人很少有什麼一樣的,非要做出選擇的話,咼錦覺得苟不癡就是一個瘋子,十足的瘋子,為什麼會出現瘋子,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瘋子做的事情都是不符合常規的,也沒有什麼規律可言,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根本就無法去預防,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
當然很少有人會和瘋子動手,除非她們也是瘋子,苟不癡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苟不癡做起事情來,完全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就好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就是他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約束,就隻是這樣還沒有什麼,一個瘋子通常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危害,苟不癡是不一樣的,苟不癡是一個修行者,而且修為還非常高。
一個蘊含了非常大能量的一個人,一個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做出什麼事情的一個人,怎麼想都覺得這樣的事情是非常危險的,苟不癡並沒有徹底的瘋起來,他突然安靜了下來,坐在那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對咼錦她們來說這是好事,苟不癡不做什麼事情就是好事,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呢。
咼錦和苟不癡她們的對話,彼此都是很清楚的,隻是泰陽道人卻完全不一樣,他看著咼錦,又看了看咼錦,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張海武更是如此,整個人都癡呆的站在那裏,泰陽道人對著咼錦行了一下禮問她們到底是什麼人,咼錦反問泰陽道人覺得她們是什麼人。
泰陽道人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一點我是清楚,不管你們做什麼都是我們阻止不了的,隻是我不清楚為什麼會選擇子在我們這裏,我們就是一個小地方,很小的地方。”咼錦問泰陽道人這樣的事情應該發生在什麼地方,發生在什麼地方合適,咼錦的語氣已經不太友好,她確實是有些生氣,不知道泰陽道人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誰都能看出來,苟不癡在這裏一定沒有什麼好事,不管苟不癡做什麼一定會是造成很大的危害,不管發生在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就一定是危險的,這樣的事情哪個的地方都不能發生,這才是最基本的,泰陽道人那樣說不過就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的責任,這就是膽小怕事的表現,這不是修道者該有的。
咼錦也是著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泰陽道人說那樣的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真的有也沒有什麼,咼錦已經忘了泰陽道人就是一個小小的修道者,在咼錦麵前說他是一個凡人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一個凡人能做什麼事情呢?什麼都做不了,從剛才的表現已經能看出來,泰陽道人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能從苟不癡的語言陷阱中走出來,也是非常有造化的,他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這裏的事情根本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不是他來找咼錦她們的,而是咼錦過來找他們的,他們能做怎麼辦,除了承受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咼錦說過就意識到自己的魯莽,看了泰陽道人一眼沒有說什麼,此刻咼錦不能表現出來任何關心,苟不癡就在這裏,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泰陽道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再次對著咼錦行了一下禮道:“是我的過錯,我隻是擔心這裏的村民,我們這裏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了,我們都隻是凡人,能做的事情不是很多,盡管這樣,你也可以告訴我能做什麼,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招辦的。”咼錦笑了笑說她們此刻的處境是一樣的,除了在這裏等待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泰陽道人問她們要等待什麼,是不是還會有什麼人來救她們。
咼錦看著泰陽道人道:“我覺得你是不害怕死的,怎麼老是說這樣話,難不成是我看錯了,你其實也是很怕死的。”泰陽道人說如果非要死的話,他也不覺得有什麼,是人總要死的,這一點誰也躲不去,要是為了正義的事情去死,死了也是很好的事情,但是活著畢竟不會容易的事情,活一次也需要很大的造化,但凡有一點能活著的可能,還是活著的好,活著才能去做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