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個夢(1 / 3)

這本身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賭博,對咼錦她們來說就是這樣,在不公平的基礎上,做出來的所有的公平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可笑,遺憾的是咼錦她們沒有辦法,甚至連拒絕的機會就沒有,對她們來說拒絕了就等於認輸,認輸了就要承擔認輸之後的效果,同意了就要參與,參與的結果還是會輸,這就是咼錦她們的處境,不管做什麼都是一樣的。

苟不癡問是他先來,還是咼錦先來,這算是一個問題,從理論上來說,應該讓苟不癡先來,後麵做的人才有機會去彌補前麵人做下的陷阱,防守的厲害之處就在於此,一旦這樣做就要考慮一個顧慮,張海武能不能承受的了,此刻的張海武就是一個病人,他已經遭受了那樣的打擊,之後會有什麼後果沒有誰能說的清楚,一旦張海武崩潰了,咼錦她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她們不希望張海武出任何問題。

對咼錦她們來說,要對付的張海武的不單單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還有之前的,她們先要撫平張海武的心傷,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不然泰陽道人也不會一點進展都沒有,考慮所有的問題,咼錦選擇了先開始,既然注定是失敗的話,就保證張海武的生命安全,這一點苟不癡不會考慮,她們不能不考慮。

張海武還在昏迷,咼錦並沒有叫醒他,說起來是很好笑的,她們要用張海武做賭注,張海武自己卻不能做任何選擇,張海武根本就不清楚,這就是凡人,凡人的命運就是這樣,咼錦的選擇苟不癡就想早就知道一樣,他告訴咼錦人不能考慮的太多,人的經曆都是有限的,咼錦要做出選擇,是為了張海武還是為了這場戰鬥。

咼錦說還不都是一樣的嗎?苟不癡問咼錦還記得不記得他說過的那話,讓一個人失去記憶,這個人就是得到了重生,過去的一切和他也就沒有關係了,咼錦應該從這一方麵入手,或許還有勝利的可能,咼錦說她要是那樣做的話,苟不癡是不是有辦法恢複張海武的記憶, 張海武想了一下說雖然有些困難也不是不可能的,要費一些事情。

咼錦看了一眼苟不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靈,即便是知道他的身份,單是看他的樣子也不覺得有什麼,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可以這樣說,要是苟不癡就這樣走在街上,一定不會有人把他當成一個修道者,根本就是一個凡人,一個有些慵懶的凡人,就是這樣的一個凡人讓咼錦她們陷入絕境,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如此普通的人,總會做出讓人大吃一驚的事情來,這樣的人或許才是最可怕的。

咼錦說她要謝謝苟不癡的提醒,隻是不清楚苟不癡為什麼要那樣做,苟不癡完全不在意的說他就是覺得事情不能這樣容易就結束了,這和他的風格是不一樣的,而且也沒有任何波瀾,這是很沒有意思的,小七看著苟不癡說她有一個方法,能阻止苟不癡勝利,隻要那樣做了,苟不癡就沒有任何辦法。

苟不癡看著小七問是什麼辦法,而後又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著用自己的靈力幫助張海武,隻要他的修為足夠高,我也就沒有辦法了是不是,雖然困難了些,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你可以試一下,那樣才有意思。”

小七說的是一種方法,還是很有效的一種方法,隻是這樣一來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首先就是要消耗小七大量的靈力,苟不癡的修為是很高的,張海武足夠高的時候才能防禦的住,若是放在平時倒也沒有什麼,此刻是非常事情不能這樣做,一旦要是打起來,小七是她們的主力,不能冒這個險。

還有一點,外來的靈力始終都不是自己,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話,很難成為自己的,隻看眼前的話,確實能快速的提升修為,長遠看的話還不如自己修行來的迅速,苟不癡的想法是不固定的,誰也不能確定他還會不會做其他的事情,小七沒有那麼多的靈力去應付所有的事情,咼錦並沒有這樣做,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一切的根源還是在張海武這裏,隻要他心裏的仇恨消失了,也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想要消除張海武心魔就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咼錦幾人進入張海武的夢鄉,泰陽道人也一起跟著來了,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心裏忍不住好奇問是不是隻要靈力足夠高就能這樣做,小七說理論上是這樣的,隻要你的修為夠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誰能阻止你,當然有這樣修為的人大概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小七說的是實話,泰陽道人卻沉思起來,之後他問這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些凡人並沒有什麼是能做主的,一切都是別人說了算的,小七告訴泰陽道人不能這樣,不能張海武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已經入魔了,泰陽道人左右看了看說要是一直都是這樣的環境的話,他還真的不清楚自己會怎麼樣,畢竟這裏的事情太過於詭異。

泰陽道人說的沒有不對的,這裏的事情確實很詭異,她們進入的是一個真實的情景之中,這裏所有的一切和外麵並沒有什麼區別,她們也是她們自己的樣子,她們能看到別人,別人也能看到她們,泰陽道人問小七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找張海武,阻止那些妖怪殘害他的家人,要是能阻止的話,張海武也就不會那樣了。”

泰陽道人顯得很興奮,說著就要往前走,小七攔住他,泰陽道人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小七說已經發生的事情怎麼都是阻止不了的,張海武的家人還是會遭遇那樣的事情,不管她們做什麼,隻要張海武還是張海武,結果都是一樣的,泰陽道人問什麼叫做張海武還是張海武,小七大致給他解釋了一下。

這裏是張海武夢裏的世界,這裏的一切都在張海武的記憶中,隻要張海武醒過來,這些就隻是張海武的一個夢,這個夢並不是那麼真實的,泰陽道人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他低頭沉思起來,最後泰陽道人問了一個問題,既然這樣的話她們還有來這裏的必要嗎,難道就隻是再看看張海武遭遇了什麼,再讓張海武痛苦一次,小七沒有解釋,有些事情不是她能說明白的。

張海武的家庭並不是很富餘,他們住在村子最外麵的地方,那個地方已經沒有多少人家了,這也是張海武為什麼會被襲擊的原因,咼錦她們比妖怪早來了幾天,她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這幾天之內,能成功也就成功了,眾人一起走到張海武的家裏,小七問了句有人沒有,張海武的父親便從屋子裏出來了。

張父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已經上了年紀,雖然身體還不錯,年老的跡象已經顯現出來,最明顯的就是他的那一頭白發,張父看到眾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問她們是做什麼的,咼錦說她們是遊方的修行者,路過這裏想要討杯茶喝,張父很是高興,著急的給咼錦她們弄凳子,此時張母也走了出來,張父告訴張母有客人來了,張母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雖然臉上已經滿是皺紋,還是能看出很多端倪。

泰陽道人對著她們行了一下禮,張父有些的受寵若驚,忙回禮說她們承受不起,泰陽道人說她們能承受的起,為了不引起她們的懷疑,咼錦還是問了很多沒有用的問題,通過張母的話,咼錦她們清楚張海武出遠門了,要到晚上才能回來,咼錦左右看了看說她們住的這個房子還是很不錯的,隻是離別的地方有些太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很難照應。

張父告訴咼錦這是張海武的主意,本來她們在城鎮裏有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也能住的下,隻是城市了有些太熱鬧了,她們想要安靜一下,就找了這樣一個地方,咼錦眉頭微微一皺,在張海武的心裏一定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不是他的決定,父母也就不會遭受那樣的劫難,這一切都是他的罪過,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問題就複雜的多了。

小七和張父她們說了一些閑話,也打聽出來一些近況,張海武在外麵做生意,也算是一個生意人,張父也是一個生意人,雖然買賣並不是很大,收入也很不錯,家裏一切還都過的去,咼錦有意說聽著張海武這人還不錯,她認識幾個不錯的姑娘,要是張海武同意的話倒是可以和她們說一下,張母立刻就高興起來,臉上,滿是笑容,這樣笑容是非常真誠的。

張母告訴咼錦,張海武已經有了婚約,就是在這幾天要成婚,張海武出門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咼錦她們彼此都看了一眼,很多事情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的,張海武的問題要比她們想象的複雜的多,張海武對妖怪的恨意,不單單是因為妖怪奪走了他所有的幸福,還是在他最得意的時候,遭受了這樣的打擊,張海武還能活下來,已經非常不容易。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泰陽道人說要出去走走,小七攔住了他,泰陽道人說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張海武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他還一直都在勸張海武放下,他沒有這樣的資格,誰都沒有這樣的資格,小七告訴泰陽道人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重要的是將來會怎麼樣。

小七還沒有說完,泰陽道人就打斷她道:“這些事情沒有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自然沒有什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所有的一切,所有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了,你們不是神仙嗎,你們不是能阻止這樣的事情嗎,發生的時候你們在哪裏。”泰陽道人在克製,還是發出了聲音,張父問怎麼回事,咼錦告訴她沒有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心裏有些不痛苦。

小七把泰陽道人的拉走,張父看著兩人的背影問修道者也有過不去的事情嗎,不是講究什麼都不在乎的嗎,咼錦說她們是修道者不假,首先她們是人,是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煩惱的,她們修行的目的就是能應付這些東西,張父說都是一樣的,隻是有些事情不是她們能控製的住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接受,這些都是注定的,不管怎麼樣都改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