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一柄通體白色的劍,連帶著白色劍鞘放在了男子的桌子之上,男子無動於衷的繼續喝著酒,手指輕輕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那一小碟花生米突然跳出來一粒,準確無誤的進入了男子的嘴裏。
男子一邊各咯嘣咯嘣的咬著花生米,一邊猛的一吸那長長的竹管,最後緩緩的抬起頭,撇了一眼賀欣怡,突然愣住了,嘴裏結巴的說道“嫂……嫂子?”
“你躲得這個地方足夠僻靜了。”賀欣怡坐在了李尚的對立李尚臉色一紅,低下了頭“嫂子不是……”
賀欣怡衝著不遠處的小廝招了招手,放下了戴在頭上的蓑笠“我的事說來話長,你的事需要多長時間能講清楚?”
李尚吸了一口酒,說道“我的事,沒有什麼好講的。”
“那好。”賀欣怡幹脆的點了點頭“李太托我來,讓我幫拉求你做件事。”
李尚低著頭問道“哥哥近來可好?”
“除了沒有多大的自由以外,一切都好。”
“嗯。”李尚繼續問道“哥哥讓我做什麼事?”
……
花郊子現在其實非常忙碌,郡主和米金的婚禮,已經漸漸臨近,需要他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作為一個不屬於禦南帝國的修士,他現在卻在做著決定禦南帝國命運的事。
他所承受的壓力非常的多,做的好,他可以全身而退,而做不好,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自己全身而退。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在回避薛謙謙的原因,因為李府雖然對他來說很重要,但是比起他自己的命來,他還是選擇自己的命。
他其實並不願意看到禦南帝國強盛起來,因為他心裏,還是希望李府還有薛府能夠回到天宇大陸。
因為這樣不管是對人族,還是對他自己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有益的事情。
他偶爾聽到域外戰場的一些消息,那些消息聽起來都不太好。所以他現在有些擔心現在的人族,他隱隱擔憂,人族會在不久的將來,會發生一些讓他無法改變的事情。
他的能力隻能在戰爭之前,妖族,天族,還有海族,似乎聯合在了一起,這讓他對人族越發的擔憂起來。
花郊子在一遍遍的踱步,他沒有方向,他並不願意看到李府和薛府走最後一步路,這是最後的選項,但是也是最糟糕的選項。
分開容易,但是之後想要再融合,將會是非常困難的事,困難程度無異於要組建一個帝國一般。
因為分開之後的族人,會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時間越久,越發難以融合,因為分開之後,就意味著族人不得不融入到別的家族,別的國家的生活中去,而經曆一代之後,哪怕關係再親密的族人,也會逐漸遠離。
心的離開,才是最可怕的,李府和薛府的強勢,將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花郊子的心情很複雜,他越想,越覺得他應該做一些事情,隻是現在他的勢力看似很強勢,但是多半是在借助對方的勢力,屬於他自己的勢力,還是李太之前留下來的,準確的說,現在他們都還是李府的下屬,隻是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包括他在內,對這些都已經逐漸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