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幕家雖然不是什麼強大的家族,但是對於現在的李太而言卻是聊勝於無。他的年齡在嫡係之中除了尚兒屬於最小的。這是他天生的劣勢,況且天生眼疾,還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帝境強者們下的判詞,別人就更不會認為他能有什麼成就了。
院子裏花郊子翹著二郎腿百無聊奈的坐在石凳子上,旁邊的石桌上擺著熱茶,正冒著熱氣而他則哈欠連連,睡眼惺忪的看著院子裏的四位。
“你們兩人領了令牌?”劍老神情嚴肅的站在院子的中央,而他口中的兩位正彎著腰對他做行禮之狀。
大仆一聽劍老這麼早來這裏居然是為了這件事,頓時心中有了計較,開口說道“是!承蒙少爺關照,我們雖然領了令牌,但是並沒有進入榜單。”
李太在一旁得意的笑著,這是他的特權,就連李文洛如此強勢之人,在這件事上也沒有他的能力。這就是有族長做父親的好處,他當然要多加利用。
“這是好事嗎?”劍老瞥了一眼李太,意味深長的問道。
“當然是好事,我們領取令牌的時間比旁人少了數年,實力差了太多,如今少爺出麵為我們擋下別人挑戰的麻煩,可以讓我們留下足夠多的封石,來提升這些年差下的修為,簡直是天大的好事!”二仆神情激動,這是他入李家以來,得到的最好的好處了。
“那這些封石,可夠你們提升自己的修為?”劍老問道。
“現在是夠了。”二仆回答道。
“以後呢?”
“以後怕是不夠了。”
“那當如何?”
“那……”
“那就進入榜單,搶奪他人的封石!”李太意氣風發,提他們二人回答道。
“好一個搶奪他人的封石,搶誰的?能搶誰的?”劍老盯著李太問道。
“自然是實力較弱之人的。”李太回答的理所當然。
“那實力強的會坐視不管嗎?”
李太啞然,悻悻說道“那……應該是不會的。”
“那可怎麼辦?”劍老做出誇張的表情“用你大族長兒子的特權,讓他們再次退出榜單嗎?”
“這……恐怕不妥吧?”李太微微挑了挑眉,他算是在此刻才看明白,這大早上的師傅過來一通興師問罪,看似是在說大仆二仆,實則是衝著他來的。
“簡直胡鬧!”劍老一聲怒喝。李太縮了縮腦袋,一副任君打罵的樣子。
“終於發作了……”花郊子一副料定如神的高深莫測狀,端著石桌子上的茶杯,像個世外之人一般,站了起來準備回到房間睡一個回籠覺。
“你站住!”劍老指著花郊子,對著李太問道“這是誰?”
“是徒兒的追隨者。”李太回答道。
花郊子的脊背顫了顫,趕忙扭過頭對著劍老抱拳行禮“花郊子見過關老!”
“我都來了半個時辰了,你才見過啊?”劍老陰陽怪氣的說道。
花郊子臉色難看,自由散漫慣了,李太也沒有對他提過什麼要求,如今在這強人麵前他實在不敢強詞奪理。
“師傅,他才來不久,不懂規矩。”李太趕忙替花郊子辯解,兩人一位是良師,一位是益友,若是結下了梁子,他可不好辦啊。
“追隨者……”劍老喃喃自語,“既然是追隨者,那在關係上,可比這兩個仆從親近多了。”
“是,就是啊,我和少爺形影不離,都快粘到一起了,關係很好的。是吧?少爺……”
“是。”李太搭言,不過他卻是不安好心,師傅這麼早的興師問罪,哪裏會有什麼好事。別人唯恐躲之不及,他卻非要往上貼,這不是明擺著送死嘛……
“令牌他也拿了吧?”劍老問李太。
“是。”
“拿了令牌,不上榜單,這件事讓別人多有說辭。本來替太兒著想,今日來想要讓大仆二仆入了榜單,可是想想他們年歲大了,跟著太兒確實受了幾年委屈,我就不好開口。如今好了,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嘛……”劍老看著花郊子,像是看一位水靈的姑娘,越看越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