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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咱們倆就擠一擠吧……”花郊子對著武崖嗺說著,將一床鋪蓋扔向了床頭。

武崖嗺默默點了點頭,將身上的東西都放在了床腳,局促的站在床邊。他和花郊子認識不過五個時辰,現在卻要大被同眠確實有些難為情。

花郊子知道武崖嗺還有些生分,他走向武崖嗺遞給了他一杯茶,嘴裏說著另一件事“少爺之所以為難也是有道理的,你千萬不要懷疑少爺的誠心。”

“沒有,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武崖嗺接過茶水之後一口便灌進了嘴裏,搖著頭。

花郊子詫異的看了一眼武崖嗺,有些心疼自己的好茶被這麼埋汰了,笑著問“是不是還沒有吃飯?”

武崖嗺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是啊,沒有想到會被張繼天趕出來,所以身上沒有帶什麼盤纏。”

“那你有口福了!”花郊子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拍了拍武崖嗺的肩膀示意他等待,便轉身出了門大搖大擺的走向了甄灝的房間。

“花……花哥,有……有事嗎?”甄灝睡眼惺忪的開了門。

“肚子餓了,瞧瞧你還有沒有吃的。”花郊子直言不諱,錯過堵在門前的甄灝,走進了他的房間內,左右打量著看看有沒有吃剩下的食物。

“我……我做的飯,何……何時有剩下的?”甄灝跟在花郊子身後說著話,麵色不著痕跡的得意。

“所以說有你在就是禍害,平白無故多花了多少封石……”

“花……花哥怎麼能這麼說!就……就屬你,吃……吃的最多!”甄灝麵色一急,有些慌張。天真的他以為花郊子真的要把自己趕走呢。

“哎!你怎麼也胡說八道呢,我怎麼能跟咱家少爺比飯量!”

“少……少爺,怎……怎麼能和我們一樣!”甄灝嘟囔著。

“別那麼多廢話,帶上你的家夥式兒跟我走一趟!”

“去……去哪裏?”甄灝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問道。

“帶上你的鍋碗瓢盆,你帶鋪蓋卷幹嘛?”

“哦……哦……”

花郊子的房間內傳出陣陣清香,花郊子武崖嗺四人坐在桌前,大快朵頤的吃著盆子裏的飯菜。對於做菜尤其苛責的甄灝,就算是用盆盛菜,也要變著法的做一些花樣。

熱氣騰騰的飯菜,冒著咕嘟咕嘟的響聲。香氣在四人之間傳播著,透過衣服,好像也能透過心底。

花郊子拿出了珍藏許久的酒,酒罐子上寫著嶽字讓武崖嗺眼睛一亮。嶽家酒透著別樣的香氣,也有著在天宇大陸廣富盛傳的名氣。他記得他爹就有這麼一壇酒,平時舍不得喝,接待重要客人的時候,才會拿出來與客人一同分享。

如今這樣名貴的酒從花郊子的床底下取出來,他確實心動不已。最重要的,花郊子身為一個追隨者,居然會有如此名貴的酒,除了驚訝,他對李太的實力,卻更是好奇萬分。

“嘿嘿……小心思收回去,別打我酒的主意!”花郊子得意的揚了揚眉角。這酒萬中無一,世麵上可不好找。而他之所以會有,全憑著之前在丹學院辦榜單的時候坑的嶽山的存貨。這酒對常人來說難得,可是身為嶽家嫡係,那也不算的多麼珍貴了。

武崖嗺感歎的看著花郊子的房間,望著桌前,心思狂湧“嶽家的酒,李家的器,賀家的丹藥!”這天下七絕,我已經享受過五樣了。

花郊子醉眼朦朧,望著手中的杯子舔了舔裏麵的酒,又吃了一口菜。數了數了又數,這丹藥在菜裏,酒在器具中,器具在手中。數來數去就三樣,他最後眼睛一定,看著武崖嗺“哪裏來的五樣?”

“張家的畫,趙家的字都見識過了。”武崖嗺得意的說道。

“嗬……嗬嗬……”花郊子笑著,身體失去憑借靠在了武崖嗺的肩膀上,抬起頭,醉眼看著他“還是你見多……見多識廣!”

武崖嗺搖了搖頭“薛家的棋局,木家的陣法,還沒有瞧過!”

“狗屁!都是狗屁!”花郊子不屑的搖著頭,突然站了起來指著麵前的桌子說道“最絕的還是甄灝的菜,好吃!真好吃!”

武崖嗺思索著,看向了一旁忙碌的甄灝,喃喃道“若是實力再進一步,確實夠的上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