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嗬!至今沒有你的音訊,失了花郊子和武崖嗺兩名追隨者,找到了姑姑,卻不知何時會與我翻臉,為別人再添一份助力。如今的形式,我該怎麼辦?
李太不知從什麼時候走出了灝吃閣,來到了郊外,夜裏的花兒也縮成了花骨朵,或許是因為沒有人欣賞,所以不願綻放。
暖風襲襲,吹著李太的衣角,他心底一片茫然,站在凡人域外時的豪氣萬丈,走失眾人時的韜光養晦,找到灝吃閣的滿心歡喜,布局天下時的自信滿滿,如今,都猶如泡影,縮成一團,再成漣漪,漸漸散去,隻留下一地不滿。
我應該在得知花郊子被軟禁時就不顧一切,而不是自以為是的謀定而後動,他應該在米妍落井下石時就暴跳如雷,而不是自以為是的忍耐,謂之償還。
李太喃喃自語道“是我,失了銳氣嗎?”
“不!我應該在告訴世人,我的實力強大,而不是謀略長遠,我隻做自己,哪怕都說我傻!”
“黑鐵劍,很久沒有見過血了,我們都很渴望!”
轟!白色的光芒,發自黑鐵劍,一道身影,從懸崖上跳了下去,猶如一塊燃燒的隕石,墜入了崖下。
那一夜,李太沒有回灝吃閣,他獨自一人出發,去解救花郊子,做他一年前就應該做的事情。從此如變了一人,謀略?不,那是花郊子的事情,我隻管提升我的實力和掃平一切。
三日後,太一都,一處破舊的宅院內。
“你來的有些晚了。”李太對著門外,幽幽的說道。
“師傅,太一派戰事不斷,我也是得到您的消息,才從外趕回來。”程易身穿盔甲,獨獨裸著右臂,一年多的時間長高了不少,臉上依舊顯得稚嫩,但多了份堅毅。
“一年多,他們就讓你參與了戰事,看來你混的不錯。”李太笑著說道。
“嗬嗬,多虧了師傅在我的右臂嵌入的那樣東西,讓我可以在眾人中脫穎而出,得到賞識,跟隨將軍身後,見識了不少。”程易行著禮恭維道。
“打聽的人怎麼樣了?”李太話歸正題,詢問道。
“花師伯會在近日與眾將一同出現在誓師大會上,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隻是到時太一派的人數眾多,恐怕很難行事。”
“武崖嗺呢?”李太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程易答道“武師伯被關押在太一府地下二層,具體的位置,我卻是打探不出了。”
“他不會一同前去?”李太一臉疑惑。
“不會。”
“你能否靠近花郊子?”李太問道。
“不能,我隻是一個小兵,到時候隻能站在底下。”程易無奈的回答道。
李太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一個小小的布包,上麵散發著異常的香味,聞起來都會讓人食欲大開。
“刺啦!”李太將布包撕開,遞給了程易。到時候無論如何要靠近誓師台前,將布包綁在自己的眼睛上。
“這是意欲何為?”程易不解的問到。
“你照做就是,若有人問你為何這樣做,你怎樣回答?”
程易思忖了一會兒,答道“偶染眼疾,用藥包敷敷。”
“很好!”李太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大把金子說道“我不鼓勵見風使舵,但想爬的更快,留在重要的位置上,這樣的事情就免不了。這些你拿上,你父親哪裏,我會另給的。”
“謝過師傅!”程易也不推辭,對李太行了禮,便照單全收,心裏暗道:師傅的懷裏,簡直是個百寶箱!
李太揮了揮手,輕吐了一口氣道“你去吧,相信誓師大會那日我們還會再見,到時你不必理會我,隨著眾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罷!”
“是!”程易揣著師傅給的大把黃金,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破落房屋。
“三年未見,你們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