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花郊子已經得到了劍侍幾人手中的人頭,而其餘的人頭,還在沈皇琦的手裏。而沈皇琦就在府呻雪山之上,他需要自己親自趕到那裏,才能得到冕殃部落之人剩下的人頭。
賀辰郡自然沒有那麼好心,她告訴李太這則消息自然是有條件的。條件便是不要拿了沈皇琦的性命。
李太對沈皇琦的性命不感興趣,雖然沈皇琦擺明了算計他,但是他現在的心思,卻不在沈皇琦那裏,而是那些冕殃部落之人的性命,他到底該如何救。
所以他欣然答應了賀辰郡的請求,他也知道賀辰郡擔心的是什麼,畢竟沈皇琦的身份擺在那裏,他若死了,身為一國之人的他們,自然不會好過。
“他們都走了?”
“都走了。”
“你們的關係不是敵人嗎?”
“是啊!”
“那為何有那般親切的舉動?”
“怎麼說呢……鬥得時間長了,反而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李太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思索的說到。
“哦……我知道了,是英雄惜英雄吧?”古蘭衝著李太笑容滿麵。她覺得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倒是有那麼幾分意思!”李太沉吟著點了點頭。他並不確定他們這些人昨天聚集在一起,究竟是基於什麼樣的情感。如果不是離別時張繼天的那番話,他或許會如古蘭那般認為。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懷中鼓囊囊的物件。
那裏揣著張繼天為他畫的畫冊,這是他在凡人域留下的具體的回憶,意義重大,他自然小心保管。不過裏麵還夾雜著張繼天給他的另一張圖冊,與其說是給他,不如說是給所有人。因為每一個人,都有相同的一張。
畫裏眾人齊齊舉杯,在大漠上,在月光下,其樂融融。彼此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不在乎地點,隻在乎情分。其中薛謙謙醉意談天,竟然淚流滿麵,緊緊的抓著李太的手,訴說著什麼。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身為當事人的李太,當然清楚不過了。
“好好保存,這或許是我們最後的和諧。”張繼天在把畫交到李太的手上時,如是說道。
這句話打破了所有人心中的美好,他們這才想到,彼此隻顧著舔舐自己在凡人域或多或少留下的傷口,卻忘記了天宇大陸既定存在的事實。他們如那畫中人一般,成了局中人。而親手執筆,留下此話的張繼天,反而看的真切。
這隻是南柯一夢,就當做人性之中最美好的,留下回憶還好,千萬當不得真!李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硬實的畫冊嘣嘣作響,他這樣提醒著自己,莫要感性過人,忘了理性。
薛謙謙說“我知道落雪喜歡你,打一開始我就知道!可是那有什麼辦法?如果我的感情可以控製,我也不會喜歡上她!”
“保護好她,雖然我不覺得在這方麵,你的能力比我強,但我有什麼辦法?她選擇了你,我也隻能祝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