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賀欣怡撇了一眼金創耀,輕輕的開口說道“很顯然我的擔憂是多慮的,你根本就沒有這種問題。”
“修士都是殺人的,如果害怕傷害到一些生靈,那為什麼還要修煉呢?如果連殺人都無所謂,那傷害一些生靈又有什麼關係?修士活著必定是造殺的,所謂萬劫不複,修士隻要走上了這條路,其實已經注定了兩種結局。”
“哦?你還有高見?”賀欣怡打量著眼前的金創耀,開口問道。
“修士的兩種結局,一種是萬劫不複,一種得道成仙。所以害怕那些有什麼用?修士本來就是挨千刀的貨!”金創耀顯然對修士很有看法,他出身凡人域,本來就是一介凡人,索所以對於修士,他本能的有所抗拒。
盡管他現在已經是修士了,可是他還是覺得修士沒有一個善良之輩,唯一的區別就是有的隱藏的好一些,有一些操守和原則,而有些則毫無原則罷了,其實本質上兩者還是一類人。
“說的有那麼一些道理。”賀欣怡愕然之後,點了點頭,伸出手將煉丹爐打開,從一旁拖出一堆草藥,之後將草藥放在了金創耀的麵前。
“我還有一事不明。”金創耀在煉製丹藥之前,一臉認真相的看著賀欣怡。
“問。”
“我在看李尚煉製丹藥時,發現那每一道法袂都有很明顯的目的性,隻要出手,那火焰就會隨著他的法袂出現忽大忽小的變化。可是為何我在看您煉製丹藥時,發覺您打出的每一道法袂都沒有任何作用呢?那火焰似乎都不會隨著您的法袂而出現絲毫的變化。”
賀欣怡點了點頭,金創耀隻是煉丹入門,所以她的那些法袂究竟有什麼用,他看不出來也是正常,這也是為什麼她一般情況下不願意教徒弟的原因,因為她的煉丹修為已經到了另一種層次,尋常徒弟壓根就不能夠看懂她所做一切,其中的深意。
“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隻能夠看到表麵的東西,風大了要穿衣,雨來了要撐傘,感覺累了就坐下來歇一歇,感覺痛苦就抹著眼淚哭一場……”
金創耀認真的聽著,覺得賀欣怡說的很對,而且他也沒有覺得賀欣怡嘴裏提到的這些作為有什麼錯誤。
“可是那隻是被動的感受,永遠都是後知後覺的,而煉製丹藥要做到先知先覺,要做到提前去做,去防備,去利用,去做出最佳的選擇。”賀欣怡眼神靈動,話音落下,她突然將煉丹爐的方向轉了半個圈,將有紋路的那一頭,對準了西北方向。
金創耀困惑著,眼神呆滯的看著賀欣怡,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他不懂,很迷茫,很困惑。
“用心感受,閉上眼睛。”
金創耀很乖巧的聽從了,閉著眼睛認真感受著……額……什麼?他不知道要感受什麼,但是他按著賀欣怡的吩咐去做了。
一道風吹來,帶著微微的涼意,金創耀似乎沒有感受,像是認真感受著其他的東西,似乎他等待的東西,並沒有到來。
“睜開眼睛吧。”賀欣怡道了一句,在金創耀的眼皮子底下,她再次將煉丹爐轉了半個圈,回到剛才的狀態之中。
“感受到了什麼?”賀欣怡開口詢問,眼睛透亮,似乎帶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