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林雅琪的紅酒杯剛放在唇邊,便聽到了南海鑽天猴的回話,此刻酒杯就放在了唇邊,一動不動。
“二位,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二姑娘林雅琪把酒杯放在茶幾上,不敢置信的問道。
“二姑娘,我們沒有開玩笑,原本是想派下屬來彙報於你,可想著我們和嘯天兄畢竟是聯盟,他的死我們也是十分心痛,思來想去,還是我們兄弟兩人親自前來,才能示以尊重,請節哀。”南海鑽天猴的口才倒是不錯,當然,這也是他和西海巨鯨上樓前整理好的話術。
二姑娘林雅琪好像很淡定,從茶幾上拿起手機撥通了林嘯天的手機,來來回回打了幾次,都是無法接聽,這時候,她似乎才確信了這個事實。
“他怎麼死的,誰殺了他?”二姑娘林雅琪臉色一片陰雲,似乎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輕聲說道。
二姑娘林雅琪畢竟是有身份的人,她不想在兩個大男人麵前失態,雖然是故作鎮定,但畢竟林嘯天是她的親哥哥,此刻說話的語音有些不自然。
“額頭被一槍貫穿,誰殺了他,這事我們還在調查,除了這顆子.彈,暫時沒有其它證據。”南海鑽天猴從兜裏掏出一個手絹,慢慢打開,然後雙手托著放到二姑娘林雅琪麵前的茶幾上。
二姑娘林雅琪隻覺眼前一黑,似乎身體有些不支,慢慢的靠在沙發的後背上,良久未說話,約莫過來兩三分鍾,這才深呼一口氣。
“有沒有調查這顆子彈的來曆?”二姑娘林雅琪依然很是平靜,其實此刻內心已經是怒火中燒。
“二姑娘,這顆子彈是狙擊槍射出的,能在晚上這麼精準的擊中嘯天哥,我想,在Y國找不出三人,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和嘯天哥是聯盟,我背叛王麻子,肯定是想著有出路的,雖然我是狙擊手,但不至於殺自己人,除了我有這個能力,還有血仇幫的譚舞,另一個當然就是原熊組的狙神JACK。”
南海鑽天猴看到二姑娘林雅琪望向自己,連忙把自己撇清,又補充了幾句,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二姑娘林雅琪又不傻,當然知道南海鑽天猴的處境,絕對不至於這種時候暗殺林嘯天。
“林威死了沒?”二姑娘林雅琪岔開話題道。
“回二姑娘,這個林威被我打了一槍,後麵我帶著人去搜索,最終沒查到,不過,關於嘯天兄的死,有個很可疑的地方,不知當不當講。”南海鑽天猴道。
“真是一幫廢物,數百人,竟然對付不了血仇幫的數十人,還讓林威給跑了,什麼可疑的,直接說吧,我心情不好,忍耐有限,別拐彎抹角。”二姑娘林雅琪冷冷的回道。
“我們去搜索受傷的林威,嘯天兄,去接見一個人,而且當時還和我們兄弟兩個商議過,要把那個人除掉,我們當時是拒絕了,畢竟那個人,可是我們高攀不起的。”南海鑽天猴可不想背鍋,畢竟他還不知道二姑娘林雅琪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哥他去見了誰?”二姑娘林雅琪略微一想,便是大概猜測到了,或許是他想暗殺的那個人沒殺成,被人反殺了。
“你的丈夫查將軍。”南海鑽天猴道。
二姑娘林雅琪身體猛的一顫,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對於林嘯天想殺了查將軍這個事情,她是知道的,可查將軍畢竟是自己的丈夫,何況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所以當時她言辭拒絕,並聲色厲苒告訴林嘯天,若是不聽自己的,後果自負。
“嗬嗬,嗬嗬。”二姑娘林雅琪此刻一下想明白了。
別人不太了解情況,她可是深知肚明,自己的丈夫是林衛國,曾經是個警察,而他身邊的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輩。
二姑娘林雅琪此刻才觀察起桌子上的子彈,看著看著就笑了,隻不過,她的笑很嚇人,讓旁邊沙發上坐著的西海巨鯨和南海鑽天猴都覺得瘮得慌。
“兩位,我哥這是在作死,怪不得你們,其實剛才南海堂主分析的有些不對,Y國有實力的狙擊手不止你們幾個,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二姑娘林雅琪的語氣變得十分生冷。
“難道是?”
南海鑽天猴沒有直接說出名字,但他知道查將軍有兩個護衛,大象和駱駝,而且傳聞這兩個人特別厲害,或許這兩個護衛中間有個特比厲害的狙擊手,要不然,真的很難說通,誰能在遠距離而且深夜之中殺了林嘯天,就連他自己都難以做到,畢竟月光之下射擊,會有很多因素影響準確擊殺目標,要不然他也不會隻是把林威打傷,而不是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