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時候去商店裏買幾套衣服了,如果沒有其它像樣的衣服,自己怎麼對得起自己培養的這個孩子,怎麼樣去見大姐的家人或者是見這位大姐?
當然大姐的家人應該不存在了,大姐,應該就隻是一個人,但是大姐的親戚呢?
應該有親戚吧?
忽然之間,文斯民想到這個問題。
文斯民在衣櫃裏看了一個遍,發現還是沒有哪一套衣服穿得出來。所以文教授靜靜地將衣櫃門關上。想著想著,想著大姐的家人,想著大姐有關的人物,然忽之間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任務,還沒有到場,這個最重要的人物,就是這個他的好兄弟,他最喜歡又是就討厭的這個好兄弟,他最讚同又反對的這個好兄弟,這個兄弟並不是別人還是查流域。
副總裁現在還沒有到,他什麼意思?
他幾個意思?
自己的親侄子這麼大的喜事,居然還沒有到?
到底有什麼事情可以幹?到底多大的事情耽誤了,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比這件事情更重要嗎?難道自己健忘?
文斯民透過房間的門,看了看外麵,他們家的房子並不大,一眼就望到了廚房的門,也望到了客廳裏麵,客廳裏麵隻有自己的父母在裏麵,然而自己的好兄弟還沒有出現,怎麼辦?
所以這個男生又看看廚房門,不能讓這個準侄媳婦聽見,不能讓這個大姐知道男孩子的親叔叔居然遲到,所以他趕緊去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間門口,將房門關上,然後走到衛生間裏拿出了手機,跟自己的好兄弟查流域撥通了一個電話,然而電話裏麵傳來了車子在行走的聲音,大街上的聲音很吵。
文斯民不管那邊什麼環境,不管查流域聽得見,聽不見,不管自己的兄弟是關心這件事情還是不關心這些事情,不管自己的兄弟怎麼想的,也不管自己的兄弟到底在幹什麼,他不管自己的兄弟關不關心大姐的事情,他也不管自己的兄弟有沒有空,就是一個勁地叫自己的兄弟趕緊過來,如果不過來的話,那麼兄弟之間的友誼就一刀切,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以後自己親侄子的事情,那麼就是我這個文叔叔的事情,跟你這個親叔叔一點關係都沒有。
文教授覺得,作為自己培養的這個孩子的親叔叔,在這個最重要的時刻都不到場的話,真一點都不像話,查流域算什麼?親叔叔就應該有親叔叔的樣子!
“喂!流域!你怎麼搞的,這麼晚了還沒有來家裏。你知不知道孩子帶一個女朋友回來多麼的不容易?你知道嗎?這個女朋友來這個家裏是很難得的,你知道人家有多忙碌嗎?人家忙得不可開交,但是依然有時間來我們這種家裏見孩子,但是你卻什麼態度,你知道你幹了什麼?你知道你能做什麼?你就上來見個麵都那麼困難?你到底幹了些什麼?你到底在哪裏?你到底有多麼重要的事情去處理?我不覺得任何的事情比見大姐的事情來得更重要,我覺得這個事情更重要,我覺得我們侄子帶著女朋友回來這件事情——”
什麼大姐?
查流域聽得糊裏糊塗的,他不知道文教授表達什麼意思,但是從文教授的語氣,以及亂七八糟的語言裏麵當中可以概括出一個要點,就是必須要,趕緊趕到文教授的家裏,不然會有很大的事情發生。所以副總裁沒有辦法就是搖搖頭笑了笑,回答了一些簡簡單單的話,這些話就是“嗯”、“好”、“好的”、“馬上到”。
完這些話之後,副總裁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文教授似乎還不死心,文教室似乎還有話還沒有講完,電話一下子就撥了過來,然而副總裁真的是有點煩躁了,但是又不能夠對這個兄弟發脾氣,因為這個兄弟對自己有恩,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在自己家裏最尷尬的時候——
文斯民幫住過自己,文斯民把自己的侄子養大了,在自己不方便出現的這一段時間裏,把自己的侄子培養得那麼好,把自己這位根本就上不了大學的侄子,居然敢進了這個城市裏最好的一所私立大學,當然這大學在文教授看的並不算是最好的,但是在副總裁看來,這是所私立的大學確實是最好的,至少在私立大學裏麵這是最好的一所建築設計大學,至少這是大學裏麵的學費是很昂貴的,當然,考進這個大學也是不容易的,至少要比其它的私立大學分數高一點,當然能夠考進一所大學就不錯了,能夠把自己的侄子培養成不和自己一樣,像一個混混一樣,那就是最好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