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馬拿出了手機,江靜靜趕緊按住了他的手,緊張地道:“你想幹什麼?報警啊?叫那幫警察抓我嗎?”
“不是的,您誤會了,大姐,江煜自己毒死了自己,怎麼可以抓你?我知道是他幹的,自食其果!是江煜幫你下了毒,隻不過,打死也沒有想到,毒液在酒杯上麵,更沒有想到,有兩個毒酒杯。”
兩個毒酒杯?
管家怔住了,江靜靜也怔住了。
江煜是上麵意思?
他知道什麼?他想要弄死哪兩個人?
管家想了想,心裏一陣害怕,難道,江煜這個家夥,知道了一些真相?
江靜靜完全不能明白江煜的意思。
管家嚇得渾身發抖,好懸!
他立馬道:“大姐,我是想叫急救,搶救他的性命。”
“管家,已經沒有用了,太久了,昨的事情了,昨我醉了,他死了,今早上我才發現,晚上,他一定是想著跑出去求救!”
原來是頭晚上的事情!管家的手放了下來,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裏。
已經死去的人,怎麼搶救回來?
已經不在的人,怎麼讓他蘇醒?
江靜靜哭了,雙腳跪了下去。
她身邊的人,一個個地死去,為什麼?
江靜靜哭了一陣,突然抬頭,看向了管家,這個管家,也是看著她長大的。
“管家,我爸離開了,我的男盆友,有離開了,我叔叔也離開了,你,不會走了吧?”
管家一愣,本來想著求江靜靜把他留下來,看來,不需要了。
管家在心裏發笑。
“大姐,我沒有子嗣,你就是我的女兒一樣,所以,無論你把為扔出去,還是怎麼樣,我依然不會離開,我要江總裁看著你,讓你好好生活。”
管家這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幾乎是影帝。
江靜靜非常意外地哭了起來。
大年初一,她哭了,哭得傷心欲絕。
管家差一點就心疼了。
怎麼可以這樣?
不能!
管家不能同情一個惡毒的女人。
但是,管家可以裝作安慰她,他要取得他的信任。
他要當臥底,幫助可憐的江素素。
江靜靜哭了一陣,擦幹了眼淚,突然之間問道:“管家,江素素死了嗎?”
什麼?
他居然還關心江素素的死活?
管家一愣,怎麼?
“大姐,我不知道,昨晚上,我在街上昏迷了一段時間,然後醒來,回家了,在家裏睡了一覺,感覺不踏實,所以很早就過來看看你。”
管家太會忽悠了,他的表情,依然是那麼的誠懇和憨厚。
江靜靜居然沒有懷疑。
她點點頭,轉身,回了樓上自己的房間裏。
管家看著她的背影,有一些孤寂。
這個孩子,要不是為了爭奪財產,她也許不會活得如此悲傷。
她像是很不開心一樣。
當江靜靜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管家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他揮手,拂去一陣酒氣,看著桌子上的杯盤狼藉,管家搖搖頭,為了將素素母女,他又得幹活了!
——
這大年初一的,江家過得轟轟烈烈。
同樣轟轟烈烈的還有好幾家,比如歐陽靚穎的家裏。
的是歐陽靚穎的親媽的家裏,一個她不承認的家裏。
歐陽靚穎自稱是孤兒,大年三十,歐陽靚穎跟著童幽灃進入了童生的家裏,一起過年,她以童幽灃未婚妻的身份去的。
歐陽靚穎覺得,她應該去童家過年,這也是她離開歐陽家後二十幾年來,第一次過了一個年。
她很珍惜這種緣分,她也覺得很滿足,也許是人逢過節,心,也會善良。
年夜飯之後,歐陽靚穎和童生一起出去看看夜景,在童家別墅的花園裏,她倚靠著欄杆,仰頭看著星空,然後滿臉微笑,看向童幽灃。
“幽灃,你看,月色好看嗎?”
童幽灃抬頭,在空中,尋找了一遍,不見任何月亮,也不見星星。他低頭,看向歐陽靚穎,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道:“靚穎,你是不是不舒服了?看看你,大過年的,吃飯之前才收工,不要太拚了,身體要緊,如果辛苦了,就不要工作了吧?我們童生影視,養得起你。”
童幽灃以為她頭腦不清醒。
歐陽靚穎笑了起來,道:“幽灃,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做人。是不是不要裝了,太累了。”
裝?
童幽灃不解,他自己,幾乎是一個透明人。
所有的一切,關於他的,歐陽靚穎比他自己還要清楚。
歐陽靚穎知道童幽灃知道的,也知道他來不及知道的。
“靚穎,我不是很明白,什麼意思?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