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藍鯨酒吧依然人聲鼎沸。
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坐在包房沙發的正中央,身旁站著十來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和他坐在一起喝酒的正是藍鯨酒吧的老板陳鯨。
“陳老板,你閱人無數,可知究竟哪種女人最好吃。”
年輕人喝了一口酒,一臉壞笑的看向陳鯨。
陳鯨聞言一笑:“都說女人如水果,二十歲的女人像櫻桃,好看不好吃;三十歲的女人像蘋果,好吃又好看;四十歲的女人像菠蘿,好吃不好看;五十歲的女人像番茄,自以為是水果,其實早變成了蔬菜。”
“哈哈哈……”
滿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年輕人沉吟片刻,道:“不對!陳老板說得不對。”
“哦?有何不對。”
“陳老板此番言論乃市井之言,上流人士的快活之法,那些凡夫俗子豈能體會?”
“哦?王少有何高見,願聞其詳。”
說著,陳老板給年輕人把酒滿上。
王少端起酒杯,誌得意滿的抿了一口道:“依我之見,女人如坐騎。二十歲的女人是野馬,好看不好騎;三十歲的女人是奔馳,舒適又體麵;四十歲的女人是自行車,能騎不體麵;五十歲的女人是三輪,誰TM愛騎誰騎去。”
“哈哈哈……”
滿屋子的人再次哄堂大笑。
陳老板愣了愣道:“不對,依王少之言,都是三十歲的女人最好吃嘛,這兩個比喻並無區別。”
王少挑了挑眉:“陳老板,你這話可不對了。”
“哦?怎麼不對了?”
王少一臉奸笑:“要知道,愛騎馬的絕對是達官顯貴、企業大佬,普通的爆發戶既沒有那格調,也沒有那身份地位,自然不懂得征服的樂趣。”
“哈哈……陳某受教了。”
兩人愉快的幹了一杯。
酒盡,王少小聲在陳老板耳邊嘀咕道:“我方才進來之時,恰巧碰見了一匹漂亮野馬,也不知陳老板可否願意助我將那小蹄子送到樓上去。”
陳老板眯眼一笑:“也不知王少看上了誰?”
“嗯哼。”
王少端起酒杯,假裝喝酒,眉毛挑了挑外麵,此時柵欄外恰巧經過一名細發如絲的女子,驚鴻一蹩之下,那唯美的背影竟深深的刻入腦海,讓人心生旖念不已。
“喲嗬,王少好眼力,這李傲雪十七歲就在我場子裏當服務員領班,出了名的冰霜美人,多少豪門公子想要包養她,可六年過去了,誰也碰不了她一根手指頭。”
王少放下酒杯,臉露不悅:“陳老板這是不願幫忙了?”
“王少息怒,李傲雪在我這兒幹了五六年,從來沒出過任何差錯,如今她已經成為我藍鯨酒吧的一塊活招牌,我豈有自毀招牌的道理。”
陳老板誠惶誠恐,繼續道:“再說了,李傲雪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剛烈,要是真惹惱了她,怕是要魚死網破,非鬧出人命不可。”
王少的臉陰沉下來,瞧了身邊保鏢一眼,那人當即從皮包中掏出兩遝厚厚的鈔票,重重的砸在了陳老板麵前。
陳老板眼皮一跳,不知如何是好。
“不夠分量是嗎?”
王少陰狠問道,當即掏出一把手槍,槍口按在了陳老板的頭上。
剛才還一起喝酒聊天,此刻馬上翻臉不認人,王少的手段,陳老板早有耳聞。
“加上這把槍,分量可還夠?”
陳老板額頭青筋亂跳,說不出話來。
“陳老板,幫我把這件事辦好了,咱們還是喝酒的好朋友,別忘了,我可是八爺的人!”
陳老板麵色如土,嘴唇囁嚅兩下,唯唯諾諾道:“好,這件事,我一定給王少辦妥。”
“記住了,下最烈的藥,給我送到樓上包房來,我不信還收拾不了這個小浪蹄子。”
說完,揚長而去。
陳鯨呆坐在原地,過了半晌,才抓起酒杯,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
兩分鍾後,他將路過的一名服務員叫了進來。
“把傲雪叫來,我找她有事。”
“好的,老板。”
過了一會兒,一個高挑的影子走了進來,昏暗的燈光下,她仿佛一枝淡雅的雛菊,就連空氣也多了一絲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