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殺手感覺到李陽的腳底正踩在自己的中指上,心頭一陣駭然。
本來按照他們的訓練方式,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退縮,在出來執行任務之前,他們也受過一些應對拷問方式的訓練,但凡是能從訓練營走出來的內心應該是無比的堅定。
別說隻是被人踩碎了手指,就算是有人拿著武器把他們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敲斷,都不可能從他們口中問出想要的情報。
可是這一次他眼前的李陽卻好像是不按理出牌一樣,就好像他想要的不是從自己的嘴巴裏掏出什麼情報,隻是單純的想享受虐殺自己的快感一般。
特別是當李陽身上霸氣湧動,壓迫到那名殺手的中指上時,更是讓那名殺手感覺自己所麵對的好像是一名鄙夷天下的霸者,自己的身體乃至於靈魂都會在他的一念之下消殞,這讓他升不起來半點反抗的念頭。
而且李陽連停留來逼問的時間都沒有,更是堅定了殺手剛才的那個想法。
“我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什麼,剛才不是已經問出來了嗎?”李陽冷笑了一聲,腳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霸氣輕吐之下,那名殺手的中指也被碾得粉碎。
其實拷問這種事,無非就是看雙方誰的意誌比較堅定。
或者說是看拷問的人,他手中的矛可不可以擊穿對方心中的那麵防禦的盾牌。
想要從對方的嘴巴裏套出情報,無非就是用什麼東西來擊破他內心的那道防線。
亦或者是暴力,亦或者是痛苦,又或者是某種方麵的誘惑。
而此刻李陽擊潰那名殺手心理防線的正是他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
在他毫不猶豫的踩踏下,那名殺手的心理防線,就好像他右手的手指一般,慢慢的碎裂了開來。
“我,我們,會知道你們在這裏是因為不久前在寧城被你們打死的那股9號,他身上帶著一個無線攝像頭,在此之前已經將攝像頭裏拍到的情報全部傳回了總部。總教官看到蕭卉教官出現在這裏之後,讓我們把她請回去。”
“請回去?你們就是這個請法的?”李陽揚了揚眉毛,腳尖微微的移動了一下,從那名殺手的右手上離開了。
“既然你們隻是想請蕭卉回去,那關我什麼事?”
“這……這是因為寧城那邊他們沒辦法完成委托,所以我們就順便……”
李陽聽到殺他隻是順便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那到底是什麼人派你們來殺我的?”
聽到李陽的冷哼,那名殺手身上的冷汗不斷的冒出來。
雖然這名他說的也是事實,不過照現在看來,以他們跟李陽的實力差距,更多的是這些人被李陽給順便了。
“這……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具體的任務都是從總教官那邊分配下來的,我們這些人隻負責執行任務,哪裏又知道那麼多事情……”
那名殺手說著突然感覺到李陽的腳尖又觸碰到了他的右手,忍不住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