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顯得有些錯愕，有人忍不住問道：“城裏的條件那麼好，教學質量也很優異，你為啥不想去啊？”
牛強心：我要是去城裏念書，還怎麼跟著師父撈外快啊？更何況我師父可是頂尖大學的教授，城裏的老師再厲害，能比得過他麼？再者了，讀書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將來找個好工作掙更多的錢麼？我跟著師父既能掙大錢又能接受頂尖大學水平的教育，如此一來，我去城裏念個錘子的書啊？
牛強對於文憑可沒有什麼執念，他這段時間閱讀過不少課外書籍，思想比絕大多數成年人還要開闊得多。在他看來，就算拿到清華大學的文憑，對於自己來也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反正他已經決定自己創業了，隻要學好了機械製造方麵的技術就行，其他的知識自己可以抽空自學，何必待在大學裏浪費青春年華呢？
這些話他是不可能當眾出口的，隻見他微笑道：“我這人早就習慣了山裏的一切，城市對於我來是個很陌生的地方，我不習慣。”
由於擔心楊攀會把電子表要回去，牛強接著道：“王叔叔，你們沿著這條路再往前走四百多米就能看見11廠的大門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各位再見。”
他完話轉身就跑，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鑽進了路邊的一條巷，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位老師唉聲歎氣道：“哎呀，忘了問他是哪裏人了，想跟他的家長談都沒機會了！”
另一位老師也扼腕歎息：“就是啊，這麼好的苗子，錯過了多可惜啊！”
王主任想起什麼似地開口道：“我記得他好像跟我們提過他居住的村子，你們有誰記得這個村子叫啥名字嗎？”
當時大家都沒把牛強當個人物，自然沒人留意他過的話。王主任掃視一圈，發現沒有人回答，他隻能退而求其次：“不知道他住在哪個村子也沒關係，最起碼咱們知道他叫牛強，今後可以找人打聽一下，至於現在，還是早點去11廠報道吧。”
王主任完話帶著大家往前走，眾人一邊走一邊議論著關於牛強的事情。
對於這幫城裏來的優等生來，牛強這驚鴻一瞥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除了還沒從失敗當中回過神來的楊攀之外，所有人都對牛強的表現驚歎不已。在牛強的打擊下，他們相對於山裏孩子的優越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人外有人外有的敬畏感。
牛強才懶得去想自己給這幫城裏人造成了多麼大的震撼呢，他狂奔出老遠一段距離後才停下，然後像個偷東西的竊賊一樣左顧右盼，確定沒人追上來，他這才鬆了口氣。
他已經沒有心思看電影了，因此沒有回到露電影院，而是直接朝牛家村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在月光下不住地打量這塊贏來的電子表，嘖嘖讚歎道：“這玩意好精巧啊，應該值不少錢吧，恩，下次跟師父出去掙外快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把這塊電子表賣掉，也好攢錢給四姐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