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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老板娘也已經咬到了我的脖子,這一次她咬住了我的喉嚨,並且用力外扯,我感覺她是要咬斷我的喉管。

不用說咬斷,隻要咬破,我就漏氣了,就死了。

情急之下我抓住那根硬物,用力向老板娘的脖子處紮去。

我要活命,而現在顯然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麵了。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這硬物紮入老板娘的大動脈,然後鮮血一下子噴湧的情景。

然而想象的畫麵沒有出現,我聽到叮的一聲,手被震得酸麻,手中的硬物也脫了手。

老板娘竟然安然無恙。

不過她也捂住了脖子,身體稍稍上抬,鬆開了我,我趁機往地上滑,直摔到了地上。

一落到地上,我就四肢並用,往門外快速爬去。

心中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逃離這屋子,這充滿青苔味道的屋子還有這美麗卻十分恐怖的老板娘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拚命爬著,可是沒爬幾步,隻感覺腳脖子一涼,我被人抓住了。

拚命踢蹬,可是腳腕被緊緊抓住,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我被往回拽去,耳邊響起了老板娘的聲音:“你怎麼恁不識相,虧我真心待你。”

死到臨頭,我不由破口大罵:“想害老子,門都沒有,你這個白貓化的妖人。”

我這一罵,老板娘卻突然停住了:“白貓?白貓?”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驚恐:“你看到白貓了?你竟然是天生地眼?”

說完她突然放開了我。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由一愣,難道她被我喝破了原形了?這也不對啊。

老板娘突然驚極反笑:“我明白了,老不死的陸禿子,我當你這麼好心給我送血食來了,卻原來你是要拿我磨你弟子啊。”

她說完突然一個閃身,竟然消失了蹤影,一個大活人在我眼前憑空消失了。

什麼血食,什麼弟子,我聽著迷糊,但現在絕不是琢磨這些的時間,我不知道老板娘玩的什麼花招,所以我必須逃走。

我站起來往外跑,剛剛跑到了門口,卻被門外一雙手用力一推,我頓時倒跌了回去,落回到了青苔的屋裏。

卻聽老陸的聲音響起:“你這癡兒,天生地眼倒是開了兩重了,隻不過腦子卻不怎麼好,不是讓你敲三長兩短嗎?怎麼多敲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老陸的聲音我安下心來。

這時候老陸又說道:“你現在把念頭調到額頭上,就像你閉眼的時候有人用一根手指在你的眉頭轉動時的感覺,你感覺到了之後再次睜眼看看。”

我試著按老陸說的,閉上眼睛,想象著有人伸手指在我眉心劃圈,然後再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倒是嚇了我一大跳,這屋裏變得十分亮堂起來。

這屋裏並沒有床,也沒有蠟燭,床的位置上,擺著一副黑漆棺材,而蠟燭台,卻是一隻香爐,香爐裏插著的,是白花花的一根人的手指。

屋子從上到下,遍布著青苔,難怪一進來這屋裏有一股青苔的味道。

可是那絕色老板娘上哪兒去了呢?還有,老陸為什麼突然出現,並且好像他跟老板娘是敵對的呢?而且什麼天生地眼,什麼血食,什麼弟子,這些都是在說什麼啊?

這一個個問題湧出來,我頓時從驚恐變成了混亂,隻感覺腦子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