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還是盯著我,突然問了我一句:“你的是什麼貓?”
什麼貓?
我似乎有些明白又完全不明白:“老板,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老陸一笑:“看來我還是抽你抽輕了,難道沒有一隻貓咬了你嗎?”
他這一說我的心咯噔一下,老陸這麼說,就意味著那一切根本不是夢,而是真的。
不然他怎麼知道我夢到了一隻貓。
我遲疑地點了點頭。
老陸說道:“那這隻貓是什麼樣子的,什麼顏色的?”
我又茫然起來:“一片黑暗,我看不到它的樣子啊。”
老陸一拍他自己的地中海腦袋說道:“瞧我,我把這茬忘記了,不妨不妨,你把衣服脫了吧。”
脫衣服?
看著老陸滿心期待的樣子我隻感覺有些心裏發毛,這老陸該不會……
不可能,他有這麼漂亮的老板娘呢。
可是那老板娘竟然是妖怪啊?
要不然就是妖怪假冒老板娘的樣子出現的?
一時間我胡思亂想,老陸催促道:“快點,晚了我就看不出來了。”
我隻好把我的牌子班尼路T恤給脫了去,老陸盯著我的肩膀看,看得兩眼直冒光。
見他這樣子,我倒真覺得這老陸有可能……
我急忙把衣服套上:“怎麼樣?”
老陸擦了擦口水:“好,好家夥,你的命實在太好了。”
這跟命好有什麼關係?
我不解地望著老陸,老陸卻喃喃地念叨著一句我聽不太懂的話:“白線兒,水中金,墨染翻江鱗族主。”
然後他搓著手,兩眼發綠地說道:“小李你實在是我的福星啊,我實在太喜歡你了。”
我隻感覺一陣惡寒,本能地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
老陸見我後退,連忙擺手,解釋道:“你別誤會啊,我是說你肩膀上的貓,實在是太好了,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好品相的貓。”
從一開始他就說貓,到現在還說貓,把我徹底給弄糊塗了:“老板,什麼貓啊?”
老陸還是沒有從興奮狀態當中退出來,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似的:“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你?你不是飯館老板嗎?”
“不不,開飯館就是我的愛好,不指著這個掙錢。”
這話說得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鱔片麵賣得如此之好,小飯館也是日進鬥金,我覺得就算開個信用社也沒有他掙得多啊,他竟然說不指著這個掙錢?
見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老陸又說道:“這些墳鱔,其實都是副產品罷了,我覺得辛苦給挖回來,扔了可惜,才想到開這個飯館的,我又是嘉州人,會做鱔片麵,倒是物盡其用。”
他自己又起了一瓶酒,咕嘟嘟一口氣喝完,舒服地長長歎了一口氣:“我的真正職業,其實是一個羊倌,牽羊才是我的正業。”
羊倌?什麼時候放羊這麼賺錢了,我聽完更是一頭霧水。
老陸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放進嘴裏:“你知道什麼是羊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