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快步走向會場的入口。
如果他的直覺沒錯，隻要劑量再翻上十幾倍，瓶子裏的東西也許能夠真正地置他於死地。
不僅是他，即使是內陸那些血統純度提升至極限的惡魔血裔，也得隕落於此。
‘龍’病毒，同時也是某種陰毒到極致的詛咒，據傳初代喰種便是由被其感染的人類進化而來，它可以是世界上所有黑暗的根源，林永不知道舊多是如何將它搞到手的，劇情被提前了數百倍不止。
這可能與蝴蝶效應有關，蝶翼輕微的扇動能在大洋對岸掀起海嘯，而林永所帶來的變化，早在四年前就對世界造成了不可逆的影響。
在通往大門的甬道中，一名警備人員攔住了林永：
“抱歉，先生，在演講結束前任何人都不能出入。”
林永的目光越過警戒人員，看到幾個身穿黑禮服的V成員靜立於盡頭。
與此同時，那幾名黑禮服也望向了他，雙方對視了幾秒，直到其中一方拔出了刀。
是V，他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請回到您的座位上，見諒。”
警備人員對背後的殺機毫無所知，還在不斷地對林永解釋著，看得出來舊多並沒有打算讓底層人員知道他的計劃。
“如果您執意要離開會場，我會請求強製措……”警備人員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脖子被一隻有力的手捏住了，雙目圓瞪，驚愕地看著麵前的中年人。
“別礙事。”
警備人員壯碩的身軀像隻雞仔一樣被丟到一旁，沒等他緩過氣來，就聽到耳旁炸響了金屬清脆的碰撞聲，火花從眼前濺過，一截斷刃帶著猩紅的血刺落在地，尖端深深沒入了大理石地麵，他能夠清晰看清光滑的斷麵，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就仿佛它自從被鑄造出來就是這副斷刃的模樣。
“你們……”警備人員記起了那些與他共同守衛大門的特殊搜查官，據聞他們是隸屬於局長麾下的半人類，每一位都擁有特等級別的戰力，現在他們與那位頹喪的中年人交手，手中的刀卻斷了，落到他身前。
他本能地將手伸向腋下，想要拔出那把裝填有Q Bulle的手槍，但他似乎接觸到了什麼冰冷的東西，觸覺消失了，在室內開足的暖風下他卻覺得渾身發寒。
他看到了血在噴湧，下意識去找周圍的屍體，但很快就發現這些血並非源自別人，而是來自於他自己——當他收回自己的右手的時候發現手掌消失了，所有神經都被齊齊切斷的時候痛覺反而沒有那麼快傳入腦海，隻有刺骨的嚴寒不斷湧來，周圍仿佛並非人間，而是沒有任何光與溫度的深淵，此時深淵中的惡魔正在俯視著他，暗金色的逆十字在緩慢旋轉，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
他很快昏厥了過去。
“……”
林永手執長刃，看著地麵的幾具軀體，血還在從刃鋒上淌落，但事實上他並沒有真正地殺死一個人。
這些人活著比死了有用，如果單純為了逃跑林永直接在外牆上開個洞就行了，但他需要幾隻白鼠來測試龍病毒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