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些百姓們過來都是得了縣衙裏的差役要求的,每個人的嘴裏麵都咬著一根樹枝,咬樹枝的用意是讓他們不能輕易發出聲音來,免得出聲壞了縣令大人的法術。
還有這些來的百姓,雖然不是人人都提著一盞白紙燈籠,但是提著白紙燈籠的百姓也超過了一百人,而其餘的人都跟在提著燈籠的百姓身後,黑壓壓的一片,圍著小樹林走了過來。
這天晚上天上烏雲密布,沒有月光,這樣的夜晚本來就夠嚇人的了,而樹林子裏麵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燈籠,而燈籠裏麵的蠟燭並不十分的明亮,這種情形看上去真的是非常的滲人,如果不是看熱鬧的百姓太多,那麼估計這時候已經有膽小的被嚇跑了。
百姓們走過來的時候,人人都不說話,可是此時的情景卻也並不完全的安靜,畢竟這麼多人走過來,沙沙的腳步聲還是有的。
由於劉獨眼和劉從良兩個人是被綁在大樹上的,而他們的臉因為腫了起來,連帶了脖子也痛,所以他們雖然可以很艱難地轉頭,可是卻也並不十分靈活,想要完全看清楚周圍的情況那是不可能的!
正由於這種情況,所以劉獨眼和劉從良更加地感到恐懼,劉獨眼雖然小聰明不斷,但是他這個時候也馬上就要臨近崩潰了!
劉從良更是不堪,他在大牢裏麵的時候已經崩潰過一次,而這個時候連大小便都沒辦法失禁了,因為在牢裏麵的時候已經失禁過了,無便可失!
如果現在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劉從良的話,那麼他此時估計更加像一個行屍走肉,雖然還不至於嚇死,但離著嚇死也不遠了!
兩個人就見到黑森森的樹林裏麵忽然出現了無數昏昏暗暗的燈籠,提著燈籠的人是誰,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楚,估計應該是惡鬼一樣的東西吧,而在這些惡鬼的旁邊還有黑乎乎的一團一團的人形東西,估計也是一些惡鬼吧?
這個時候李日知登場了,就見他全身穿著白色的長袍,手裏麵拿著一根細細的棍子,看樣子像是一根哭喪棒,而他的頭上還戴著一頂圓圓的尖尖的帽子,看上去就像是傳說中的白無常一般。
李日知高高地舉起了手裏的哭喪棒,他大聲地說道:“現在本官開始施展法術,鬼魂們,如果你們不是車管家和車路平的鬼魂,那麼不要靠近,本官現在隻召喚車管家和車路平他們兩個人的鬼魂,等到他們兩個的鬼魂出現,當場和劉獨眼和劉從良對質完畢,你們這些惡鬼才可以上來,將這兩個人扯碎吃掉,在此之前你們都不可以過來,本官開始做法了!”
接著,李日知開始晃動起手中的哭喪棒,發出呼呼的聲音,而隨著哭喪棒發出的呼呼聲,周圍竟然也響起了更加大聲的呼呼聲,也不知道是風吹過樹林發出的聲音,還是鬼魂們的呼吸聲。
當然,其實這是在人群外麵十幾個差役也同樣揮舞著手裏的棍子,發出呼呼的聲音,現在的這種情況,再加上人群當中比比劃劃的李日知,別說是劉獨眼和劉從良馬上就要崩潰了,就連圍觀的百姓也都感到頭皮發麻,如果不是他們嘴裏麵咬著樹枝,估計這個時候就會有人嚇哭了!
李日知拿著哭喪棒正在揮舞著,他已經提前做好了各種的安排!
從驗屍的結果上來看,他可以推斷出車管家和車路平是怎麼被毆打之後,還沒有斷氣的時候就被掛到了樹上的,雖然這個過程並不能完全還原當時的現場情況,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需要完全地還原,隻要是情況差不多,就會讓劉獨眼和劉從良當場招供,當然他們所謂的當場招供隻是為了不想和車管家和車路平的鬼魂相見,所以頂多也就是承認他們殺害了車管家和車路平,要想說出什麼具體的經過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