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將軍多慮了,幫助我們收編長江水師的大功臣,我可不忍心拿你去喂魚啊。”
柳燦聞聲望去,就看到不遠處正朝他走來一行人,左右兩邊正是那日自己所見的淮王高慈懿和那位逸將軍,
隻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那位淮王反而是和逸將軍一樣,一身素色衣袍,為首卻是一個蟒袍玉帶高頭大馬器宇不凡的模樣。
剛剛被連唬帶嚇“請”下來的柳燦當然沒有半點好顏色,而且,他用眼睛瞟了一眼走在前麵的德王高慈勳,眼珠子轉了轉,本這個臉衝安逸道:“逸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心效忠雍王爺,去燕子磯九死一生從鄭遠手上奪回水師,你竟然不由分說把我長江水師弟兄悉數趕到案上來,你難道是怕我搶了你的功勞不成!”
很顯然,這柳燦把高慈勳當成雍王了。
“哈哈哈!”
安逸聽完的他的話,是仰聲大笑,直到笑的那惡人先告狀的柳燦心裏頭都有些發虛,才衝他開口道:“我說柳將軍,下次你要是表忠心一定要記得先搞清楚狀況,我把你這些弟兄請下來自然是有我的原因,難道見了德王殿下,你們不用遠迎拜見的嗎?”
“什麼?德......德王?你不是.......”
柳燦就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裏“嗡”的一聲,似乎一時間血氣上湧阻塞的腦漿子都有些不夠用,
德王?之前不是說雍王派來的嗎?那淮王是.......?那逸將軍是......?
他念叨到這逸將軍的時候,全身上下忽然如遭雷擊一般的打了個激靈,猛然犯過醒來,
逸將軍!什麼逸將軍!那不就是那個西北的......安逸!?
“你......你是安逸?”柳燦幾乎是脫口而出,
“放肆!”
前麵的德王把眉頭一皺,“靜遠伯的名諱豈是你能隨口叫的?來啊,把他給我拖下去,好生看管!”
“是!”
兩個陝軍小校應聲就一左一右的把那柳彪似乎真被雷劈中了一樣動彈不得的身子架了起來,往軍中拖去,
“騙子,騙子,你們全他媽的是騙子!”
柳燦發狂似的嘶喊隨著兩個小校腳下的步伐,被拖了越來越遠。
高慈勳包括安逸和高慈懿在內,隨著柳燦的被拽走,眼神都不由得轉到了不遠處停擱在江中的這支長江水師,
說實在的,別說安逸了,就是連高慈勳和高慈懿兩兄弟,都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這條大夏朝唯一的水上巨龍,其震撼之感讓這三個出身都不算平俗的公子哥都唏噓不已,到讓人想起了那跟在荊軻身邊、顫栗在秦王宮之前的秦舞陽。
“真是壯觀呐,就似夏口這樣的小城,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這支艦隊的萬炮齊發!”
高慈勳一邊感歎著,一邊轉回頭來朝著安逸笑道:“靜遠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啊,從此以後大夏朝再無長江天塹矣!”
安逸也是衝他笑了笑,若有所指地答道:“可不是嘛,想必楚王看到這支艦隊,也是會這般想法的。”
高慈勳很快就明白了安逸的意思,點頭問他道:“依靜遠伯來看,現在是不是是時候該去找我那王叔談一談了?”
“談?”
安逸眼中泛著一抹自信的光芒,朝著武昌的方向頗為豪邁的一揮手,
“談什麼談?打!打疼了他自然回來找我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