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外麵怎麼回事兒?因何緣故如此地動山搖!”
楚王高由蹤丟下手裏正在給下麵烏泱泱一群清秀書生經講的竹簡,皺著眉頭問向門外的侍衛。
沒過多大一會兒,門外的侍衛就匆匆跑了進來,倒頭一跪,朝著高由蹤稟道:“王爺,城外江麵之上忽然來了很多全副武裝的巨船,此處的巨響和震動,便是他們正在用火炮轟擊江麵所致!”
“巨船?”
楚王的眉頭一緊,“劉子健呢,讓他帶著船隊去問問,誰這麼大膽,來我武昌府肆意妄為。”
“劉捕頭的船隊還沒靠上去......就已經......已經被掀翻在江麵了。”那侍衛頓了頓,接著道:“不過人倒是沒有事兒,好像對方並沒有傷人的意思。”
“沒有傷人的意思,那就是來朝本王示威的了?”
楚王氣鼓鼓的一揮袍袖,“備馬,去城外看看。”
楚王帶著一行親兵出了武昌城的大門直奔到江邊的時候,安逸的炮擊已經停止了,十幾艘巨船就這麼靜靜的靠在岸邊,
劉捕頭和他手底下的捕快不認得,高由蹤卻是認得的,這麼大一號的福船,配上山崩地裂般的火力,除了長江水師,這天底下也沒有人能夠拿得出手了,
鄭遠麼?他來我武昌府做什麼?
早已經下船等候在岸邊的高慈懿和安逸,很快就給楚王澄清了一下,這事兒,並不是他所想的那個已經變成了刀下鬼的鄭遠所為。
“侄兒參見王叔,王叔一向可好?”
站在前麵的高慈懿看到楚王打馬過來,很是恭敬的躬了躬身,先做了個禮。
不過楚王看到久未謀麵的高慈懿,卻並沒有什麼好臉色,拉著個大長臉甚至連馬都沒下,用馬鞭往那江麵上的巨艦一指,“多日不見,侄兒什麼時候做了那水盜賊寇,幹起了這打家劫舍的營生?”
高慈懿笑了笑,應道:“誰家的水盜要是有這副架勢,那要先問問我這長江水師答不答應了。”
“既然不是水盜,那本王倒要問問了,為什麼炮轟我武昌江麵、毀我官軍船隻、驚我百姓?今天不給我個說法,就休怪本王以王叔之尊,教教自己侄子禮法了!”
雖然高慈懿的出現很明顯給了楚王一個信號,現在長江水師恐怕已經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不過楚王也不是個毛頭小子被他這麼一下就唬住了,他不信高慈懿還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下令炮擊武昌城,
所以盡管被人拿炮頂在腦門兒上,楚王也是沒有任何懼怕的意思,這也是德王和趙王兩個人對高由蹤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原因之一,
沒錯!論軍事實力,楚王是弱,但是對他動手,那不就是既丟了禮法,又失了人心麼?
“王爺誤會了,我和淮王殿下此次前來,是有事與王爺相商,但是介於王爺的水兵不讓我們靠岸,不得以才開炮自衛而已。長江水師的火炮射程足以覆蓋整個武昌城,但是淮王殿下隻下令炮擊江麵,難道這還不夠給王爺一個說法麼?”
楚王看著高慈懿身後接話的那錦袍少年,臉色陰沉的開口問道:“這位是?”
“在下無名小卒耳,不足王爺記掛。”
“威脅我麼?”
楚王冷冷的又看了一眼高慈懿,然後大手往身後的親兵一揮,“都給我把路讓開,我今天就要開開眼,也讓大夏的臣民們開開眼,看看你這位天潢貴胄,是如何對大夏子民下手的,來!開炮吧!”
“這......”
高慈懿被眼前楚王的這做法弄得瞠目結舌,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接話,總不能正當著眾目睽睽之下開炮吧?那算是把自己徹底賠進去了。
一時間,氣氛就這樣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