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放心,弟兄們剛剛換防回來,一切正常。再說有龍驤騎和郭將軍在這兒,哪個不怕死的漢人敢亂來?”
“雖說郭木爾將軍在這兒,你們也不要放鬆警惕,太後可在營中呢!”
“是!”
那凶麵大漢一邊說著話,一說搭眼朝著哨騎營靠東麵的幾頂小帳篷看了看,
這眼神收入麵前的騎兵眼中,他們貌似很是了然將軍心中所想一樣,一臉淫笑的低聲接話道:“將軍放心,所有的羊羔都在帳子裏呢,您什麼時候過去都行。”
凶麵大漢聽完這話迅速的收回了目光,警惕的左右瞅了瞅,然後朝著麵前插嘴的那騎兵狠狠的剮了一眼,似乎並不想讓自己的手下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提及此事一樣,有些不悅的吩咐道:“繼續去巡你們的防!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這羊羔子的事兒要是讓大元帥和太後知道了,你們有幾條命能拿來抵罪?!”
“是~是~”
一頓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騎兵趕忙低頭維諾著,手上縱著馬韁兩腿一夾就打算灰溜溜而去,
“昨兒抓來的那雛兒還沒上架呢,晚些時候帶兄弟們來瀉瀉火兒吧。咱們接下來要一路趕回上京去,還有不少惡戰要打呢。”
“是!是!”雖然話還是沒變,但是那騎兵的語氣已然是和臉上的表情一樣,顯得那麼的欣喜若狂。
遼人嘴裏的羊羔子,指的就是那些像竹清怡一樣被他們劫掠而來的漢家女子,抓這些人目的就是為了給這些終日刀口舔血的契丹大漢一個宣泄獸欲的地方。當然了,這些所為“羊羔子”們的死活,是不在這些人的考慮範圍之內的。
對於這件事,可以說整個遼軍上下無論將軍還是兵卒都是心照不宣的,更有甚之如耶律休可甚至自己也會參與進來,
但是在和談開啟之前,蕭燕兒為了保證和談的順利進行,已經提前至少十五日就授意大元帥韓光德下令全軍上下不準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擅自與漢人百姓尤其是軍隊發生衝突,其實她主要的意思就是提前禁止在遼營之中很受歡迎的捕捉“羊羔子”的行為,
不過這頂風作案的凶麵大漢好像是對蕭後的懿旨置若罔聞,叮囑完那幾名巡防的騎兵之後,仍自顧自的朝剛才他提到的那幾頂小帳篷走去。
這幾頂小帳篷因為屬於哨防的緣故,所以距離中軍大營還是有一段距離,而且紮在了山腳下的背陰處,看起來極為隱秘。隻是還沒有進帳,就聽到了裏麵此起彼伏的嘶吼聲和淒婉而絕望的哀求聲。
“整整一夜了,老克安現在連一個女人都製服不了了麼?”
凶麵大漢撩開最右麵一頂帳篷的氈毛門簾兒,看著坐在羊皮點子上喘著粗氣、端著馬奶酒的一名矮小而肥碩的男子,笑著諷他道。
那男子身上幾乎是沒穿什麼像樣的衣服,隻是披著一塊沾滿了黃褐色油汙的羊皮襖,鼻前和嘴巴角兒處各鑲了一個約有三兩個一般人家姑娘耳墜那麼大的銀環,左臉頰處還有一道醒目的瘡疤,再加上那肥碩的幾乎就要掉到地上的肚皮,這一套組合加起來,就算是那劉二站在他麵前都足以玉樹臨風自居了。
“呸!”
凶麵大漢嘴裏的那老克安聽完他的話狠狠的朝著地上的泥裏啐了一口,指著麵前正被綁住手腳丟在帳篷角兒的女子抱怨道:“真不知道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個雛兒!脾氣大的很,傷了我們一個兄弟不說,剛才我這一眼沒看到,抽過我的刀就要劈過來,要不是我反應的快給她綁在了這兒,早就叫她一刀插死在這兒了!”
衝著老克安說話的方向看去,倒是確有一名俏臉之上帶著血汙、雙臂被扯在身後同側跪在地上的雙腳一起用粗麻繩綁住的女子,
那凶麵大漢當然知道,這女子正是昨日他從那小鎮上劫掠而來的竹清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