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宗臣?承宣布政使竹宗臣?”高影疏和柳思意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安逸點了點頭,“就是他,這竹清怡便是他女兒。我都說了是個意外,是她在遼營裏被人下了藥,把她救回來的時候,就......”
“那竹宗臣知道麼?“柳思意疑聲道。
“高影疏看著安逸這表情,就知道估計那位竹老大人還蒙在鼓裏,索性也不多問了,直奔主題道:“那.......你這兒怎麼說?我看就盡快安排著進門兒吧,總不好這樣晾著。”
安逸揉了揉額頭,高影疏是明白他心裏的意思的,雖然說兩個人萍水相逢露水情緣,但總歸在這大夏的天下跟一個清白女子擁眠一夜就隻有兩個結果了,要麼把她娶進門兒來,要麼讓這姑娘死在世人的口水裏。
“你也不要耷拉著個腦袋嘛,我倒覺得這倒不是個壞事兒,雖然我對那竹宗臣是沒有半分好感,也不指望著他能幫咱們什麼,但是至少有了這層關係他也就不會在背後捅咱們刀子了啊。那個竹姑娘你要是真不喜歡,養在府裏就是了,房間還不多得是。”
高影疏就是這樣,每次都是能從安逸的角度以最宏觀的方麵來看待問題,從容不迫,似乎這是世界上沒有什麼事兒能讓高影疏急的跳腳,大婦風範,展露無遺。
“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不過竹宗臣跟德王的關係我是聽胡玉華提過的,我怕到時候真弄得這姑娘左右為難。"
“算了,現在也別想那麼遠了。”
高影疏站起身來,替安逸做主道:“越遠這變數越多,越不可控製,那索性我們就在意眼前的。這姑娘已然是和你有了實情,那麼我來安排納她進門兒吧。我想竹宗臣就算是不肯,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了,至少不能讓別人說我們靜遠伯府薄情寡義容不得人。”
靜遠伯府的女主人都拍了板兒了,安逸自然也是沒什麼話好說,隻是嬉笑著一把牽住高影疏的柔夷,跟柳思意一樣,拉近了自己的懷裏,按在了左腿上,然後看著兩條腿上一左一右看著他的美人兒,心裏的那份得意和滿足爆棚到了極點。
“得,我看出來了,這屋子裏啊郎情妾意,就我最礙事了。”
安欣朝著他們三個點著自己的手指,無奈的朝著門外轉身而去。
“思意,病可好的透徹了?”安逸倒是沒有管掩門而去的安欣,看著柳思意關切她道。
柳思意點點頭,“早就沒事了,今晚上跟老爺同房都沒問題,就是看老爺折騰不折騰的起了。”
柳思意一向都是這火一般熱情張揚的性子,一邊說著話還用那玉蔥般的手指朝著安逸要命的地方輕輕一點,點的安逸心裏都癢癢的。
不過高影疏卻隻有跟安逸兩個人的時候,才會如此放得開,現在看著柳思意跟安逸這情味兒十足的動作,隻會把紅彤彤的臉頰轉向別處,佯做不見。
安逸心裏明白,卻也有戲調笑高影疏,他把手裏高影疏那漸漸帶著些溫度的柔夷和柳思意的小手牽在了一起,一臉壞笑的對著柳思意道:“思意,沒見過你一向亭亭如玉的影疏姐癲狂的一麵吧?想看嗎?”
“安逸,你!”
安逸臉上堆著嬉笑,看著羞怒的高影疏,“怎麼?這很公平嘛,你不是也能見到你思意妹妹妖嬈的一麵?”
“你!”
兩手粉拳,不約而同的錘砸在了安逸的胸前。
“咣!”
“安逸!你!”
雖然話是一樣,但是這從門口傳來的聲音聽在安逸的耳朵裏,就知道說話的人可不是剛才那嬌羞溫柔的語調。當安逸抬頭看去的時候,就見到竹清怡倒提著自己的青鋒劍,身上還披著自己的素色長袍,怒氣衝衝的推開門衝了進來。
竹清怡看到安逸這一副笑坐花叢的模樣更是怒火攻心,二話不說提著劍就要朝著他刺過去。
“姑娘,有話好......”
站起身來的高影疏這“說”字兒還沒出口,竹清怡就已經不管不顧的刺過來了,
“住手!”
安逸看到那竹清怡完全不管不顧就要朝著高影疏刺過去的模樣,趕忙也是從椅子上縱身而出就要擋在高影疏的前麵,不過還是他懷裏的柳思意更快了一步,鬼魅般的身影甚至是比竹清怡的劍鋒更快。
“姑娘,別這麼衝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