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後堂。
主要是裴知縣有句沒句和趙誠聊著怎麼具體的吃下這塊看得見的財政大肉。
張紀?幾乎不岔口,隻以奇怪的神色看著趙誠,這家夥他總有各種各樣的新奇腦洞,讓人目不暇接。生活改善後,他穿的越來越順眼,總覺得他是越來越好看了。
最要命的也不知道這家夥幾個意思,他的穿衣打扮風格和張紀?總是差不多,衣服的質地麵料的顏色都大同異,看著順眼是順眼了,卻總讓張紀?感覺有些怪。
這書生在一些問題上的思路張紀?不敢苟同。此種形式若放在其他人身上,難免就會生出些失望之心,奇怪的是張紀?仍舊對這家夥充滿了好奇,因為他真的應了當時在書院寫的匿名文章。
尤記得當時他:他理解的為政篇有兩種,一是從事做起,另外也是從事做起。
這裏看他趙誠是個言行一致的人。分開看的話他的確算不得亮眼,蘇在方李建由僅僅憑借有一首詞、都可以博得比他更大的關注度。
但他的好處是細水長流,一件一件的事積累起來,現在回頭看,他竟是循序漸進的做了這許多事。
得益於今年雨水充沛,張紀?專門看過,野外周邊幾片草甸子又厚又綠,看得見的畜牧業應該會有個較好收成。又得益於裴知縣未雨綢繆,趙誠以秀才身份去帶隊修建的河堤,貴池縣糧食總體安全,不大豐收,但好收成基本已確定。
由點到麵,現在池州相比其他地方並沒好到哪去,但在經曆了政治動彈和大十錢政危機的現在,也並沒變得更壞,還略有扭轉趨勢。這是因為有人一直在努力,在默默的從事做起。
接下來,這些打算勵精圖治的人會怎麼平衡好和稀泥的蔡攸?怎麼從根子上解被山賊們所占領的銅礦?又怎麼把剛剛所見的神奇水泥做大,成為父親張叔夜現在最關心的財政來源?
這些張紀?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成功張紀?也不知道,但總覺得,願意放低姿態每日賣出一步的話,遲早有會走出泥潭的。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教書先生,張紀?自覺在這些局中能做的不多。像是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在池州這些見聞和心得,寫信告知,讓父親知道這些奇人和奇事。
關於是否對趙誠送出那個太學的保送名額?
起來這事最讓張紀?尷尬,在他最需要的時候處於張紀?的考察期,處於不確定。
等現在考慮清楚了,已經不是他最需要的時候了,可以,他的路基本都被他自己鋪墊好了。政治立場上他也有了屬於他自己的主見,他看似隨和,卻也有著他的固執。
若現在才對其送出太學名額,隻是一種錦上添花,且還有幫父親爭搶人才、和蔡家扳手腕的嫌疑。會否引發風波先不,至少落入了下乘,這種臉張紀?可丟不起。
就此隻得收起這心思苦笑:投資它果然是們學問,等真正大家都看好的時候再投資,利潤實在已經很。
這次三人座談會持續很久,張紀?沒怎麼在心,患得患失的思考著這些,時而女人態的看著花板發呆,倒也顯示出了一種不同以往的魅力,表情很豐富。
僅僅一次商談不會解決問題,趙誠也有自己的保留,隻把大體想法講了一下,但細節性的東西沒有對老裴道出來,留在自己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