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
蔡文姬神色古怪追著趙誠的腳步跟出來，“你剛剛辭，怕是那董平英俊高大、神武又勇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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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並不是重點，趙誠現在真沒功夫爭風吃醋扯犢子。
“被我中了心思，沒得抵賴了吧？”蔡文姬又輕聲問。
“蔡娘子你高興就好。重點是，趙誠現在請你還個人情有得談嗎？”趙誠問的很直接。
“沒得談。”
蔡文姬言之鑿鑿的搖頭，“你第一次‘救’我，我給你錢了，且等於是你破壞了我的好事，都沒找你算賬。第二次黃邊寨，我爹爹承你情，給你要來了官身，也還清了。蔡家不欠你，除非你求我？我才考慮是否幫你。”
“行，書生我現在就要帶隊出城，生死不知，能遇到什麼事也不曉得。”
趙誠很直接，“我求你於我不在期間，把梁紅玉、陳阿寶、以及陳美娘接到你府中居住，不許他們離開，給予保護。這事能成嗎？”
會有什麼事也不清楚，主要平時得罪的人比較多，心一些。
這事起來當然很簡單，但蔡文姬頗為驚訝，有些擔心的問，“你……不會你剛剛在堂裏的發言會成真吧？”
趙誠有些頭疼，“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那是邏輯辯論，是政治秀辭。但必須要出去看看，無為軍、黃文炳，這些人雖然是來和你爹打對台的，但他們不能出事，否則池州真要烽火連城了。”
這聽著還是有些玄幻，這書生當時還真是邏輯辯論，那和事實是有區別。並沒有直接壓力概念的蔡文姬理論上現在應該鄙視這書生，但很無奈，這家夥出道起，但凡等著看他笑話的人，其結果是自己被人圍觀。
由此一來蔡文姬不真的相信會出事，卻也懷著一種謹慎的好奇心，相等驗證。
“到底行不行？”趙誠催促道。
“行，這當然可以，隻是一件事。”
蔡文姬皺眉道，“但你……有必要這麼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安排嗎，弄的姐我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行就立即辦，別整這麼多成語。”趙誠就轉身走開了。
“你！”
蔡文姬險些嘴巴氣歪，跺了下腳，卻是也拿他沒有辦法……
火速回到縣衙時色將暗。立即差人去召見鬼腳七和劉啟山。
“卑職見過大人，有和吩咐？”劉啟山最先來到。
“像是要出事的節奏。”
趙誠語出驚人，“董平剛愎自用，無為軍部署於溪山崗在政治上很猥瑣，但軍事上是敗筆，王秀應該是會搞事的。咱們必須有行動了。”
關於這些劉啟山也算有所耳聞，頓時腿有些發抖，這尼瑪根本不是辦案了，是要打仗的節奏。老劉想來個上有老下有的請假辭，又素知趙誠根本不是書生，比較猥瑣，便一副死了爹的模樣，積極性很低。
城裏的差人就這德行，或者這時期大宋的軍伍大抵也這樣。不是傷痛大到一定程度、又沒有強有力的傳銷領袖帶領，骨子裏的戰意和血性不會輕易醒覺。
技術上來，日子難過的底層苦人的醒覺難度，就要很多。
熱兵器戰爭更依賴於技術，但冷兵器對技術的依賴程度要些，對戰意心態的要求尤其高。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