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再次指著孩的鼻子道,“我隻知道一點,他爹跟著我出生入死,死在不該死的地方,若不把這事處理,不把這公道拿回來,我就再也沒有資格帶領大家打這場關乎池州生死的戰爭。不把這事做了就不是正義戰爭,不正義的戰爭就很難打贏。”
“我是這場戰爭的軍事統帥,我對這場戰爭負責,我對池州的穩定與安全負責。召集幾萬人至此,隻要求你們和我共同見證這個時刻,但我會當著幾萬人的麵殺他們,為冤死在溪山的六百將士、兩千以上孤兒寡母拿回該有的公道。”
“這個時候我也魔性了,我的確複仇心切,但我會對我的行為負責,是非功過,留待曆史去給我評!”
在這最後時刻趙誠點將:“畢世靜。”
“末將在。”
趙誠一揮手之後,幾十口神臂弩一起釋放,跪在中央的董平等六個無為軍主要軍官,頓時被射成了刺蝟,倒在血泊之中。
王黼朱孝腿都是軟的,趙誠這麼奸詐的酷吏他們是第一次遇到。
在他自己都承認沒證據的情況下,他竟然把一個陰謀反向操作為大陽謀,當著幾萬人的麵,喪心病狂的洗腦,毫無後遺症的把董平等人就這麼處決了。
僅看現場的情緒,朱孝和王黼就知道這次趙誠贏了,不但真的被他幹掉了董平等人,全麵掌控了無為軍。
另外這場麵也鎮住了廂軍,更近一步的為他贏得了不可低估的民意。
無為軍戰敗是事實,一隻軍隊戰敗後處決一些人背鍋在哪朝哪代都不算什麼大事,這不是司法判案而是軍事常例。沒人隨便做、唯獨隻怕影響到軍心和民意,導致剩下的軍伍不能用。
但這也不是一成不變,操作得當它相反就能變為軍心和凝聚力。這不,朱孝王黼親眼見證了趙誠以喪心病狂的洗腦誓師戰術,做成了這事。
還不止如此。
處決了董平等幾個主要軍官後,趙誠冷冷道,“把董平的親兵壓出來!”
馬上又是二十幾個被綁的人拖出來壓了跪在地上。
董平親兵原本是一都五十人,但在溪山戰敗後,現在隻殘留了二十三人。
“殺!”
趙誠一揮手,一波箭雨飛出,二十幾人倒在了血泊中。
親兵穿了就是做髒活的狗腿子,假設董平為人霸道,其親兵平時在軍中也一定是飛揚跋扈高人一等的特殊群體,這是常理,所以哪怕這些不是主要軍官,殺起來也問題不大。
原想著到場力挺趙誠的張紀?,現在感覺自己是多餘的人。
溪山戰役並不是重點,現在看來,這次公開展示出來的才是趙誠的力量所在,這原本很燙手又尷尬的事,誰都不想碰的戰敗責任問題,卻被趙誠利用得當,導致他了自溪山戰役後,不論在軍中還是民間,聲望都刷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根據現場這海浪一般的歡呼聲席卷,張紀?清楚,殺這些人有沒有證據不在重要了,到明日,他們的血就會被土地吸幹,逐漸被人們所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