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蒸汽冒騰時,爐子上的水開了。
正出神的張紀?回過神來,用一塊帕子墊著手,拿起茶壺衝茶。
這個早晨讓張紀?想的很多,她自己也不曾發現隻有真正關心一個人時,才會如此關注他所做的一切。
也不知道他這次僅僅隻帶三十幾人的隊出陣,到底是凶是吉?
關於他的出陣是機密,沒人知道他到底去幹什麼。但現在王黼朱孝等人造勢,輿論上有朝趙誠變節出逃的趨勢而去。
輿論並不是很重要。事實上張紀?其他沒有,但輿論上的話語權呢,他王黼朱孝再乘以十也完全不看在士張紀?的眼睛裏,張紀?隻需寫篇文章,就能扭轉全部的輿論。
但這不是重點,於事無補。最關鍵的看趙誠此行出陣的結果,變節他是不會變節的。但如果他輸了,出事了,那麼成王敗寇,基本上所有的黑鍋,都會被那些活下來的對手扔在他身上。
這就是文章的局限性所在,張紀?當然可以、也不吝嗇給他造勢,但俗話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他沒有建樹,那麼再好的景秀文章也變為了假大空,等於放屁。
至於他是否真的是否會遇到打仗?這事沒人知道,不過張紀?知道他素來神奇,既然是他的判斷,出現的幾率很高。
“呀,紀?先生,水從茶碗漫出來了!”
書院中的幾個老夫子發現後急忙過來拿走了她手裏茶壺,汗,也不知道這美女為啥最近那麼愛出神。
礙於臉皮比較薄,張紀?現在也不好意思提及是想趙誠的事,支支吾吾兩句蒙混了過去……
“先生聽聞了嗎,咬著趙誠而去的秦明廂軍全軍覆沒了!”
差不多時候李建由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哐啷——
嚇得張紀?的茶碗落在了地上,因為現在到處都有傳言,秦明部以及何誌是咬著趙誠隊而去的。
“他……趙誠他們怎麼了?”張紀?有些臉色慘白。
這讓李建由無比尷尬,這也太關心他了吧,要是那子真的為國出陣做了烈士,關心愛護他就是應該的,否則沒必要這麼肉麻吧。
YY完畢,李建由這才道:“趙大人於陵陽山大捷了,成功打退了那隻擊殺廂軍的摩尼教徒,並搭救了蔡文姬何誌。現在已經回城了。”
張紀?起身道,“既是得勝歸來,為何不早來彙報,好教紀?去迎接他。”
李建由攤手道,“這就不知道,他根本沒宣揚,低調的回城後,又不知道去幹什麼了。這些消息是現在州衙方麵確認了趙大人歸來,確認了戰果後,剛剛一刻才對外公布的。這振奮人心的文告張貼出來後,百姓圍觀是圍觀了,卻不知道些什麼,學生剛剛都還在南門文告旁邊,義務幫忙把文告解釋給百姓聽呢,好累人。”
張紀?神色古怪的想了想道,“現在呢,知道他的白文好在什麼地方了嗎,知道為啥他的歡樂三國的讀者量有你三千倍了嗎?”
李建由一臉黑線,尋思那子文筆不行,他是想不白也不行的。
然而,最近李建由自詡是和他一夥的,還覺得倍覺有麵子,此外當著張紀?的麵也不好意思他沒文化。事實上趙他泥瓦匠出生,文筆粗糙是粗糙了些,但是話本寫的那是真好看的。另外張紀?對他的評價雖然有個人情緒,但道理是有些的。
李建由又投其所好,“首先趙兄是在下哥們,他對池州所作出的貢獻不是假的,必須加以認可和宣揚。其次,雖然先生對他的水平評價也算得是客觀,但學生就是對他的白文筆接受不能,這不是嫉妒是性格所致,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