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林杏點點頭說:“你說的是一個好辦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想一下子改變你的性格那是很困難的,你用這種借力辦法,我覺得也是可行的。”
馬大錘看著尉遲林杏說:“姐,要是黃小菊有你這麼有智慧那就好了。”看了看工棚外,他說,“姐,我現在想到工棚裏去看看。從興來跑了,我們等於是群龍無首了,我現在自告奮勇當一下領頭人,沒準對我以後拉隊伍有很大的幫助。”說著便低著頭往樓下走。
尉遲林杏躺在床上,想了想自己說的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臉發燙,心好像也在跳,她感覺很奇怪,似乎有點擔心馬大錘的安危起來。她聽到開門聲,她跑到窗前,伸長脖子看著馬大錘說:“大錘,你注意安全,我在家裏等著你。”
馬大錘一聽,激動得想哭了。他回頭看了看二樓,看到了尉遲林杏微笑地看著自己,便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說:“姐,你在家裏好好的休息,我晚上回來給你按摩。”
看到馬大錘走出院子了,尉遲林杏才離開窗戶躺到床上。她感到奇怪,自己是不是愛上這個小子了?可她自己還有點不信。
馬大錘走出院子,回頭看了看二樓的窗戶,心裏說:雖然兩人的身份地位相差懸殊,但自己已經得到她這個人了,還是她主動的,說明她對自己還是很喜歡的。她說自己缺膽無勇,要是黃小菊真的跟自己離婚了,我就膽大一回,直接向她求婚。想到這裏,他的心“怦怦怦”地跳起來,甚至有點害怕了。
馬大錘乘上公交車,坐在車上還在想尉遲林杏說的話,便在心裏嘀咕:媽的,自己的膽量是太小了,想尉遲林杏想得發瘋,卻不敢下手,怕這怕那……現在真的下手了,她也沒有把自己怎麼樣,相反更喜歡自己了。特別是聽她在樓上說:我在家裏等你!那就像妻子跟要出門的丈夫說的,一股暖流一下子遊遍了全身。
馬大錘坐了幾站便下了車,又換了一路公交車。他低著頭又坐過了幾站,離工棚不是太遠了,他突然聽到車裏的人躁動起來,有人說:“我的天,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拿刀砍人。”
馬大錘往車窗外一看,吃驚不小,隻見幾個混混正在追趕石大山、關石柱、胡三多,其中一個黑胖子還拿著一把長刀揮砍,石大山和胡三多好像已經砍傷了……情況危急,他立即大喊一聲:“師傅,快停車。”
司機嚇了一跳,立即把車停下了,馬大錘跳下了車。
馬大錘看到路人紛紛躲閃,遠遠的圍觀。那個黑胖子把關石柱砍倒了,又把石大山逼到了死角,揮刀得意洋洋地說:“你們這群土包子,竟然敢跟我作對,你這不是找死嘛?”
“大哥,我沒有,我沒敢跟你作對。”石大山左閃右閃,胳膊和腿上還是挨了好幾刀。
幾個沒有拿刀的混混把胡三多按在地上打得隻喊求饒。
馬大錘站在那個黑胖子的身後,他認出那家夥了。他就是那晚吹自己兩盞的那個黑漢子,兩眼好長時間還是青紫的。他看那家夥還在砍石大山,是舊仇新恨湧上心頭,怒發衝冠,又想到尉遲林杏說自己膽小,他想膽大一回,拿起一家店子門口的拖把,大喊一聲:“住手!”
那個黑胖子拿著刀,牛逼哄哄的,一點都沒有防備,根本沒有想到圍觀的人群裏還有人敢對自己下手,他回頭看了一眼馬大錘,舉起手裏的刀就要砍,沒想到刀沒有砍下來,刀自己掉到地上了,他自己仰身一倒,翻了翻白眼,蹬了蹬腿,不動了。
馬大錘見狀驚呆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到腿上還在流血的石大山手裏拿著一根拖把,就是他用拖把將黑胖子打倒在地。
見黑胖子倒在地上好一會兒沒有爬起來,連眼睛也閉上了,小店裏跑出一中年男人摸了摸那黑胖子脖子上的動脈,他大驚失色地說:“不好,黑老鬼死了,一點脈搏都沒有了!”
一聽說黑老鬼死了,那幾個小混混嚇得趕緊跑了,圍觀的人們也紛紛離開。
馬大錘聽說石大山打死的人是黑老鬼,他一下子嚇得坐在了地上。
關石柱受傷躺在了地上,石大山丟下拖把,捂著自己的傷口像傻子似的站著一動不動。
鼻青臉腫的胡三多跑過來拽起馬大錘說:“大錘哥,我們帶上大山叔和石柱叔趕緊跑吧,等警察來了就跑不了啦!”
馬大錘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老鬼說:“胡三多,唉,他要我們的命,我們不能說不製止呀?不用怕,我們是自衛,不要跑,就是跑,天網恢恢,你往哪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