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吸著鼻子說：“唉，我們真的就一點感情都沒有？”
黃小菊搖了搖頭說：“也不完全是。”
馬大錘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那怎麼見了我一個擁抱都不給了呢？”
黃小菊笑了一下，伸出雙臂抱住了馬大錘。
馬大錘摟了那麼一瞬間，然後說：“還是算了，找不著以前的感覺了……唉，記得以前見麵了不是抱就是親的，還狠狠地咬的肩膀……”
黃小菊突然說：“大錘，我們明天到城裏辦手續去好吧？”
馬大錘瞪大眼睛說：“這麼快？”
黃小菊低著頭說：“嗯，大錘，我們就是辦了手續，我們也還是朋友……好不？”
馬大錘點點頭說：“唉，我們又沒有深仇大恨，肯定不是敵人啊！隻是心裏想了有點別扭，天天摟在一起的兩個人，就跟一個人似的，突然成了兩個不相幹的人了。”想了想，他問，“喂，你的爸媽是什麼意見？”
黃小菊苦著臉說：“他們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後來我說服他們了，他們都說你人好，跟你離婚了，恐怕再找不著你這麼好的人了。唉，說實話，我也有些不舍得你，可有什麼辦法呢？我們兩人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怎麼也懷不上孩子，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馬大錘上下打量著黃小菊的身子，想到了尉遲林杏，他說：“小菊，我能為你按最後一次摩不？”
黃小菊看馬大錘直勾勾地看自己，她有點不自然了，立即說：“可以呀！姐說你按摩比我按得好的。”想了想又說，“在哪兒給我按呢？”
馬大錘認真地說：“我們明天不是要到縣民政局領離婚證去麼？領了證，我們就到旅社裏開一個房間，我給你好好按……”
黃小菊慫了慫鼻子，點了點頭，在心裏說：“這個饞貓，想做那事兒了，還說給我按摩。”她看馬大錘一直在盯自己的身子，她說：“大錘，你不這麼看我好不？看得我不自在了。”
馬大錘是在心裏拿黃小菊的身子跟尉遲林杏作比較，他抬起頭說：“唉，我真有很多的不舍和不甘，你這麼好個女人，我們曾經天天摟在一起，竟然以後要跟別的男人過日子。”
黃小菊哭喪著臉，小聲說：“唉，這是老天爺不公，我們兩人是有緣無分。好，不說了，我們明天到城裏去，把那事兒辦了，擤了鼻涕腦殼清醒。”正要離開的，她想到一件事兒，她指了老主任的老屋說，“大錘，你知道不，從興文有吸引力呢！他把北京的那個女人吸引來了，還把人家的爸媽也吸引來了，聽說要買下老主任的這座破房子，擴建魯班廟，建農家飯莊，搞旅遊……”
馬大錘歎息一聲說：“唉，小菊，你別說了，人家是添丁加口，沒老婆的有了老婆，而我是有老婆的人，卻沒有把老婆守住，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你提從興文，就是戳我的心窩子。”說著低下頭。
黃小菊對馬大錘並沒有什麼意見，隻是想當孕婦、做媽媽、有寶寶，所以才不得已才提出離婚的，她看馬大錘可憐巴巴的，便小聲說：“大錘，要不，我今天還是到你家裏過夜去……”
馬大錘瞪大眼睛看著黃小菊說：“你別勉強自己，已經都要辦離婚手續了，還住在一起，這從道理上說不通。”說著離開黃小菊，一個人往家裏走。
黃小菊一個人站在那兒愣住了，心裏說：“不是還想給我按摩麼？切，不就是想做那種事兒麼？”不明白，搖了搖頭，慢慢往自己娘家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