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娥扯了扯衣領,擠了一下眼睛罵道:“砍腦殼的,去,滾一邊去,狗拿耗子管得寬,我戴沒戴胸罩子關你屁事呀?”
馬大錘眨著眼睛說:“嘿,胖姐,你怎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哩,老子不是怕你泄了春光了嗎?嘖嘖!”
“滾你的卵蛋,你怎麼跟你姐說這種話呢?姐大你十多歲呢,可以當你媽了,要是結婚早,可以生得下你了,你尊敬一下我好不好?”張玉娥不滿地說。
馬大錘吸了吸鼻子說:“嘿,你才大老子十二歲,你十二歲就能生出娃來呀?你也太早熟了一點吧!”
“去,滾遠一點,哪裏弄來的歪理斜說呀。砍腦殼的,年紀輕輕的,也沒一個正經!嘻嘻,難怪黃小菊肚子鼓不起來呢,肯定是你播種沒播對地方……”張玉娥說完了髒話,假裝起了正經,“不跟你嚼牙巴骨了,省一點力氣逛街去。”她收拾好了灶台,又將幾個歪倒的凳子扶正了,轉身要離開。
馬大錘被張玉娥調侃了,當然心裏一百個不服啊!他看著張玉娥的背影,最突出的當然就是那個比篩子還大的肥臀了。他吸一下鼻子大聲喊道:“哎,胖姐,你別走,我問你一個正事兒。”
看馬大錘一本正經,張玉娥當了真,小聲問:“什麼事兒?”
馬大錘笑著說:“哎,你先會兒在屋外解小手,肯定是屁滾尿流,閃電雷鳴的,動靜大得很,你都不怕別人看到了呀?”
上當了,張玉娥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她舉起手要打馬大錘:“你不學正經,姐賞你一個大嘴巴子!”
馬大錘往後退了退,躲過了張玉娥揚起的手,“嘿,好遺憾呀,那麼好的機會被我自己錯過了,隻怪我沒那眼福。媽的,老子以後得多一個心眼兒,走路的時候一定得要眼觀四處,耳聽八方,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張玉娥擠了一下眼睛,靠近他低聲說:“喂,大錘,你真想看呀?”說著將雙手伸進自己腰裏,似乎要解褲帶了。
馬大錘信以為真,趕緊嘻皮笑臉地說:“嗯,真的。嘿嘿,不瞞你說,老子不僅想看,還想按倒了騎呢!”
沒想到張玉娥突然伸手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舉到空中,拉長臉說:“砍腦殼的,騎,騎你媽個頭啊!打你姐的歪主意,你不要命了?”見馬大錘嚇得跑出屋外,丟下刀“撲哧”一笑說,“嘿,你狗膽這麼小,你都不怕我用兩隻腿把你夾成肉餅嗎?”
馬大錘跑了幾步,停下說:“胖姐,別看你現在像一頭母老虎,可你是紙糊的,泥捏的,隻要男人一把你推倒,你身子就軟了,就像一張紙一樣,隨便讓人家折疊了。”
張玉娥鎖上食堂的門,側身說:“你還曉得我是母老虎呀,小心哪天我把你這個小公雞撕碎了!砍腦殼的,你狗嘴裏怎麼就吐不出象牙來呢?”四處看了看,小聲說,“你要是敢推倒姐,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