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快把這狗屁東西換了,快要把老的大腿磨傷了。嗯,女人們夾著這東西,不曉得是怎麼過日子的。”
馬大錘抬頭一看,進廁所說話的人是胡三多。隻見低頭走進廁所,心急火燎地解開了褲帶,可他並沒有想解手的意思,而是從褲襠裏拿出一個東西丟到了糞坑裏,又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放進了褲襠裏。
馬大錘看了看胡三多丟在地上的東西,他吃了一驚,原來胡三多丟在地上的東西是女人們來例假時用的衛生巾。我日他娘啊,你一個大男人,兩腿之間裏怎麼用上女人們的東西了?原來變態狂是你胡三多啊,你藏得夠深啊,真出了老子的意料之外了,沒準你穿的褲衩也是女人的呢!看來,張玉娥的褲衩被偷案有眉目了。
“胡三多,你狗日的原來是一個變態呀?”馬大錘蹶起屁股,伸手撿起地上的衛生巾看了看,上麵粘糊糊的,他趕緊丟在了地上。
胡三多低著頭站在廁所裏擺弄褲襠裏的那個幹淨衛生巾,聽到馬大錘的話,他嚇了一跳,抓著褲腰的手差一點鬆了。“大錘哥,你蹲在裏麵怎麼不吭聲呢?嚇了我一跳。”看了看馬大錘又說,“你瞎子嚼鍋巴,你瞎嚼什麼呢?哎,哪個是變態呀?”
“你不會心裏有什麼鬼吧,我這麼大一個活人蹲在這兒,難道你就看不到?”馬大錘指著地上的衛生巾說,“切,你狗日的要不是變態,那你就是陰陽人,臉是男人,下身是女人。日他娘呀,早知道是這樣,老子天天摟著你睡,也不至於天天夜裏做春夢放空炮了。哎,你大姨媽來了?”
“切,你才是變態呢!你摟著我睡,那不是同性戀嗎?”胡三多抓緊褲腰往上擼了擼。
“胡三多,你等等,先別往上擼,讓老子看看,見識一下稀奇。”馬大錘看到胡三多的褲衩竟然是花的,他大聲說,“嘿,你還說你不是變態,你用衛生巾不說,你穿的褲衩也是女人的。”
胡三多擼起褲子,係好皮帶,轉過身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哎,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幹活去。”說完就往外走。
“哎,胡三多,你等等,你脫下褲子讓我鑒別一下,看你究竟長的是男人的那玩意兒呢,還是女人的那玩意兒!媽的,真是天下奇聞,男人還用上了衛生巾。”馬大錘直起腰,半蹲著,伸長手,可屁股還沒揩哩,抓不著胡三多,隻好又蹲下了。
馬大錘從廁所裏出來,感覺四肢無力,無精打采,頭還有些暈,本來就有恐高症,真有些不敢上腳手架了。
這時,包工頭從興來來了。他頭上戴著安全帽,上身穿著棗紅色T恤衫,下身穿著深藍色西褲,腳上穿是皮鞋,腋下夾著著一個小公文包,穿著跟幹活的民工完全不一樣,講究得多。他昂著頭,上下左右看了看,看到地上的馬大錘,他吃了一驚,皺起眉頭說:“狗日的,馬大錘,你怎麼沒上去幹活呢?”見馬大錘兩眼盯著正在往下降的升降機平台,沒有想上去的意思,不高興地說,“耶,你什麼時候當起監工來了,老子怎麼不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