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笑著說:“沒有發生的事,再危險也不能算是危險。”張玉娥急得要死,馬大錘輕描淡寫地說著,屁事沒有。
話說完了,馬大錘扭頭就要走,張玉娥眼明手快,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胳膊,瞪大眼睛說:“鬼,你把那個老家夥弄出來了,讓我和他兩人都出了洋相,怎麼把關石柱也帶去了,不管我們了呢,你存心想跟我過不去是不?”
“冤枉呀,姐,你冤枉了我呀!你是曉得的,關石柱天天陪我逛街,昨晚他硬是要跟著我,甩就甩不脫,你讓我怎麼辦呀,是不是想讓我把老主任拽到派出所裏去呀?”馬大錘叫著苦,甩了甩胳膊,想把張玉娥的手甩開,然後離開。
“哎,大錘,你先別走,你還有事兒沒跟姐彙報呢!”張玉娥歪著頭,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馬大錘。
“什麼事?”馬大錘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破案的事兒呀。”見馬大錘一頭霧水,張玉娥繼續說,“哎,你不是說有眉目了嗎?你告訴我,胡三多承認了不,你找到我不見的褲衩沒有?”張玉娥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馬大錘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愁眉苦臉地說:“媽的,別提了,案子變複雜了。我日他娘啊,那個變態狂竟然不是胡三多!”
張玉娥又想了想說:“是呀,你說胡三多常上發廊,說明他不缺女人啊,他怎麼還會對我這個老女人的髒褲衩感興趣呢?太不符合情理了。”停了一下又說,“大錘,照常理,偷我褲衩的人應該是缺女人的男人幹的。”
“切,我們這兒的男人個個缺女人。嗨,老婆在老家,男人在城裏,兩人相隔十萬八千裏,有老婆跟沒老婆沒什麼區別呀。媽的,個個都有嫌疑。”馬大錘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就沒發現哪個是最饞的呀?”張玉娥提醒馬大錘說。
“嗨,要說饞,那個老主任要算最饞,你的尿他就能喝三大碗,他的嫌疑最大,可你將他排除了。”吸了吸鼻子,“媽的,那個案子一點線索就沒有了。不過,姐,你放心,不管怎麼樣,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要把這個案子破了,把那個偷你褲衩的人帶到你的麵前,讓你隨便處置!”馬大錘雖然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但他還是拍了拍胸脯子,吹起了牛皮。
“好,姐就指望你了。你要是把那案子破了,姐就好好嘉獎你!嘻,要是你破不了,姐就一口咬定說是你偷的。”張玉娥是胡蘿卜加大棒對馬大錘先哄後威脅。
“姐,你別讓我亞曆山大好不?”馬大錘恨不得想哭了。
張玉娥突然想起胡三多用衛生巾的事兒,就說,“你說胡三多不是變態,那他小狗日的為什麼夾著女人用的衛生巾呢?你問他,他怎麼說?”
胡三多得了性病,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要是張揚出去,人家以後如何過日子啊!
馬大錘不想告訴張玉娥,擺一下手說:“姐,別問了,這不是你操心的事兒,國家哪個法律規定說男人不允許用衛生巾啊?你沒看過電視呀,美國一個男人還替他老婆懷小孩呢!這年頭,公雞能生蛋,母豬能上樹,沒什麼稀奇事兒了。”胡扯了一通,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哎,對了,姐,我問你,今天老主任見了你,他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