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鼓什麼也不能跟你張玉娥說啊,你那屁嘴,等於就是廣播喇叭,要是讓你知道了,那不就等於是讓全工地上的人都知道了嗎?
馬大錘想了想,眼珠子一轉,吸吸鼻子,笑笑說:“嘿嘿,媽的,還有什麼事兒呢,還不是關於破案的那個破事兒。姐,我告訴你,為了盡快地將那個偷你褲衩的人找出來,我已經發動我的朋友們參與了,人多力量大嘛,看來,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就要到來了。”
“滾你的卵蛋,那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呀,你到處給我宣揚。你不怕羞恥,我還怕呢!”張玉娥翻一下白眼珠子,扭了扭那水桶腰。
“嘿嘿,現在斷了線索,破案遇到瓶頸了,我隻是想讓李明益和石大山支援我一下。你是曉得的,李明益那個狗日的,嘴巴就像打了封條的,緊得很,嘴裏莫說放二兩豬油,就是放半斤,一天兩天也化不了。石大山那個王八蛋,一杠子夯不出一個屁來,你想聽他說一句話,那還得像擠牙膏一樣用力擠,不然就沒話跟你說,也保險得很。所以,你放寬心,你那不見褲衩的事兒,是不會成為小道消息大麵積傳播的。”馬大錘閉著眼睛胡扯起來。
“嘻嘻,大錘,我曉得,你是為姐好,真為姐的事兒操碎了心了。”張玉娥知道馬大錘在瞎說,她也故意順著他的話說,說著還伸手在馬大錘的臉上摸了摸,“嘻嘻,看你眼睛好多了,要不注意,還看不出你熊貓眼睛了。嘻嘻,現在看你的樣子,就像歐洲人,好帥氣喲!”
看了看張玉娥妖裏妖氣的樣子,馬大錘將頭湊近她,小聲討好地說:“姐,你有什麼喜事呀,看你好高興呀。”
張玉娥笑著說:“嘻嘻,傻東西,你姐我現在生理期來呢!”
“生理期?”馬大錘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於是臉上的肌肉鬆開了,“切,你從哪兒學來的新詞啊?不就是大姨媽來了麼?就是講含蓄,人家也是說大姨媽來了,好事來了,例假來了,聽哪個說過什麼狗屁生理期來了啊?”想了想,“奇怪呢,你生理期來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呀?”
“反正是那個意思,隻要說得人家明白就行。嘻嘻,我現在就像被人捅了一刀的,流量大得很,一條衛生巾要不了好大一會兒就浸透了。”張玉娥看了看周圍的人們,紅著臉說,“嘻嘻,大錘,要不,你幫姐買一包衛生巾。”
“我日,姐,我的親姐,你沒說錯吧?我一個大男人,你要我去買那狗屁東西?媽的,你還是殺了我吧!莫到了商店裏,人們把我當變態,羞死我了!”馬大錘緊張起來,“再說,無功受祿,你什麼忙都沒有幫我,我憑什麼要為你花那麼大的代價呀?”
“大錘,砍腦殼的,你真沒良心呢!姐不是幫你把老主任弄老實了麼?一激動,就說要給我買胸罩子,買褲衩的,還說買好的,買漂亮的,說得涼水就能點燃燈了。我現在隻要你買一包衛生巾,難道說就要你的命了?哼,你要是買一包衛生巾就死了,我給你披麻戴孝,我給你買大大的花圈,我給你修墓,還請人刻碑,為你立傳。”張玉娥劈哩叭啦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