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說:“哎,你說刺激不?”
尉遲林杏仰起頭看著馬大錘說:“嗯,刺激,刺激得我差一點就暈厥過去沒命了。”
馬大錘走近尉遲林杏,笑著說:“嘿,要不要再刺激一下?”說著伸出了雙手要抓她。
尉遲林杏嚇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就跑,把一隻高跟鞋也跑掉了,她赤著腳,正要回來撿,看到馬大錘伸著雙手走過來了,隻好轉身就跑,她遠遠地看著馬大錘求饒說:“別,別再來這個了,這個有些過猶不及,我受不了。”
尉遲林杏話喝這麼說,可受過驚嚇過後,好像全身的血液在沸騰,現在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我日,你還過猶不及?你裝死,差一點把我嚇死了呢!”馬大錘用眼睛瞪了瞪尉遲林杏,將伸出去的雙手縮了回來。
尉遲林杏見馬大錘縮回了手不再想抓她了,她說:“哎,你吃飽了沒有?要是吃飽了,我們離開這兒吧!這兒好像沒什麼好玩的。”
馬大錘看著車輪子說:“你不是說走不了了嗎?”
尉遲林杏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扯了扯裙子,穿上那隻高跟鞋,坐上車,將車子往後倒了倒,沒有想到那個輪子就上來了,看馬大錘上了車,她說:“不能走了?隻有你這個傻瓜才信哩。”
馬大錘看著尉遲林杏,可她仍然不笑,上一次還笑個不停呢,看來她受的傷害的確不輕。他吸了吸鼻子說:“媽的,老子又被你調戲了一回,上當了,看來,人太實誠了總是吃虧。”
尉遲林杏發動了發動機,但沒有開動,她雙手握著方向盤說:“你沒認真地觀察那條溝,溝並不大,也不深,雖然能讓車子的底盤擱住,但那是土,不是石頭,土是有韌性的。還有,那溝有一小段是被人填平過的,溝的頂端到溝的底部是有坡度的,車輪子若繼續往前走,那就是真掉進溝裏了,想起來就困難了。若往後退,那就順著那個坡度上來了。”看了看遠處田間的勞作的人們,又說,“這件事正好可以證實一個問題,不一定一味地前進就永遠是正確的,有時候還是需要後退一下。在某種情況下,往往朝前走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往退一步就是海闊天空。”
馬大錘知道尉遲林杏說的道理,他在老家時,開過手扶拖拉機和小四輪,從田裏出來,走在田埂上,常常出現這種情況。
車子又一搖一晃地慢慢開動了,不可思議的是,車子繼續往田野深處走去。
馬大錘對尉遲林杏的做法不解,他說:“我日,你要到哪裏去,不會是想到村子裏去吧?”
尉遲林杏緊握著方向盤說:“我想上公路,可這田間土路太窄,不能倒車調頭,隻能往前走了,我想順著田間土路慢慢繞到公路上去。嗯,現在也可說明一個問題,退的目的還是前進,隻有前進了才能達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