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從地上爬了起來,扯了扯短褲,抹了一下嘴角,看了看李明益,沒有說話,一個人往工棚裏走去。
別人都在食堂裏吃飯,是熱火朝天的,馬大錘一個人躺在工棚裏的床上。
馬大錘想了想,挨了尉遲林杏幾巴掌,雖然是當著大夥的麵,有些掉麵子,可並不是太冤。要是自己將嘴巴打上封條,打死也不說自己看到過尉遲林杏光著的身子,李明益都不會去皇後大酒店裏去點名要和她開房,他不去開房,她也都不會來打自己,媽的,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始作俑者,這幾巴掌挨得不冤。
和李明益打架,自己吃了虧不說,還少了一個兄弟,可幫了尉遲林杏呀,兌現了自己要為她拚命的承諾啊!馬大錘覺得自己不算虧。
馬大錘將一堆亂麻理清楚了,可他心裏還是像壓了一塊石頭,連飯都吃不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悶上心來瞌睡多。
馬大錘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等他一覺醒來,工棚裏是鼾聲如雷。
媽的,肚子有些餓了,馬大錘下床走出工棚,來到食堂,可食堂的門關了。
“砰砰砰”馬大錘走到張玉娥門口敲了敲門,“胖姐,還有吃的不?老子餓了。”
張玉娥正在睡午覺,聽到馬大錘的聲音,她驚醒了。要是換了別人來敲門,她肯定不會理,裝著睡著了。現在是馬大錘來了,她趕緊坐起來,溜下床問:“哎,是大錘吧?”
“嗯,是我,馬大錘。胖姐,你怎麼睡這麼死呢?”馬大錘又拍了拍門。
張玉娥打開門:“砍腦殼的,姐來開門的,你還敲什麼門呀!難道是哪兒著火燒著你的猴子屁股了?”一抬頭看到了馬大錘的臉,連忙問,“耶,怎麼啦,又跟哪個打架了?哎,幹活就幹活,爭強好勝打什麼架呀!”
“媽的,一言難盡。想了就煩,我日他娘啊,倒起黴來,喝涼水塞牙,放屁就打腳後跟。”馬大錘哭喪著臉,伸手摸了摸受傷的嘴角。
“打得不輕呢!”張玉娥說著,伸出頭看了看門外,小聲說,“大錘,你狗東西膽子不小呢,快進來,大中午的,你都不怕有人看到了?嘿嘿,你想找姐做什麼呢?”
馬大錘沒有進去,而是問:“哎,還有吃的不?老子餓了,媽的,現在肚子裏咕嚕叫了,已經提了好一會兒意見了。”
見馬大錘不接自己的話茬,沒有想進屋的意思,張玉娥拉長了臉,不高興地說:“吃的?有屁,屁,你吃不?”
馬大錘知道張玉娥為什麼不高興了,媽的,接觸到了年輕漂亮尉遲林杏,對張玉娥硬是提不起興趣了。再說,老婆黃小菊也要來了,她是自己的禦用女人,專款專用,那是要盡義務的,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就是想吃著碗裏想著鍋裏,還要把她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才行。
現在到張玉娥這兒來,那就是偷雞摸狗,日他娘啊,就是偷,也要偷尉遲林杏那樣的女人呀,冒一下風險也值得呀!媽的,偷你張玉娥,一個比老子大十二歲的胖女人,老子的腦殼被驢子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