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蘇修鳳伸手按住了從興來的身子,“好像子夜那屋裏有動靜。”
從興來伸著耳朵聽了聽,他說:“好像是子夜起來了,腳在地上走動哩。”
“媽,我爸是不是回來了?”女兒子夜在隔壁房間裏大聲問。
子夜竟然走過來了,而且還推開門將頭伸了進來,嚇他們趕緊分開身子扯開被單子蓋著了。子夜是他們的二女兒,老大已經上大學了。
從興來將頭伸在外麵,笑著說:“嘿嘿,是的,我回來了!你回你屋裏去睡,明天還要上學呢!”
“嘻嘻,爸,我從窗子看到你的車了。”子夜走進屋裏,來到床邊,“嘻,我想跟你們睡。嘻嘻,我有好長時間沒有跟你們一起睡覺了。”說著就在掀起被單往床上爬。
兩人都沒有穿衣服呢!蘇修鳳嚇得要死,趕緊拉住被單不讓子夜掀開,她說:“子夜,你先過去你的床上睡一會兒,我跟你爸還有事要商量,有些話小孩子不能聽,等我們把說完了,我喊你過來睡。”
子夜放下被單,不高興地說:“嗚,真掃興!我們一家三人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睡覺了。”她嘟著嘴巴出去了。
從興來重新摟住蘇修鳳,小聲說:“老婆,你腦子來得真快。”
蘇修鳳摟著從興來說:“自從你有了那個文娟子,你跟我睡覺的機會就少了,我今晚想獨享你……再說,我們兩人已經這樣了,什麼衣服也沒有穿,讓子夜看到了……對她影響應該有多大呀!”
從興來心裏想笑,想獨自跟自己睡覺,連自己的女兒不想讓她來湊熱鬧,他說:“你要對文娟子沒意見,我可以常回來陪你。唉,你呆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文娟子那兒隻是我的過路店子,跟她隻是逢場作戲。唉,我現在有了一點錢,再加上社會環境好,男人好點色,也沒有人管,我想趁著身體還健壯,好好享受,你得理解我。”說著就要對蘇修鳳動手,可他動了動身子,感覺被棍子戳的地方還有些疼痛,他皺著眉頭說,“我日他娘呀,那幾個保安的心真狠……”
蘇修鳳瞪大眼睛問:“什麼,是保安打的你?”
從興來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圓場說:“媽的,那幾個家夥對我動手的時候,正在一家酒店的門口,幾個保安站在門口看著,竟然不出麵製止。”
蘇修鳳伸手摸了摸從興來的身子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安又不是警察,他們怎麼會去製止呢,不打台看戲就不錯了。”閉上眼睛又說,“你現在感覺如何,還能做那種事兒不?要是不行,那就安心地睡覺。”
從興文咬著牙說:“怎麼不行?”說著皺著眉頭撲向了蘇修鳳……
從興文在老婆蘇修鳳那兒激情上了,在工棚裏,做飯的師傅張玉娥也在焦急地等待中,她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一點,離和馬大錘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呢!從上床到現在,她一直興奮著,硬是沒睡著,那個門上的栓子,時而取下了,時而又拴上了,來來回回地折騰了好幾個來回。
取下是想方便馬大錘,拴上是怕那個討厭的老主任又闖來了。
吃了晚飯,馬大錘洗碗的時候,見四處沒人,他悄悄跟張玉娥說:“胖姐,我晚上十二點到你那兒去,你別關門,也別睡覺了,你等著我。嘿嘿,我好好陪你說說話。嘿嘿,我們一次把話說完,說個夠。”
張玉娥聽了馬大錘的話,先是一愣,因為自己勾引了他幾次他都沒有理自己的,沒想到中午為他開了一次小灶,涼拌了一個黃瓜,他就被自己俘虜了,主動地提出來了。還以為他嫌自己老了哩,哪曉得他還是很稀罕自己。
張玉娥現在是興奮、激動、焦慮,就是第一次和丈夫汪遠富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
那時張玉娥還是沒有被開墾的荒地,從沒有見識過男人是什麼樣的,聽說還會動紅,她以為男人就像刺刀,會刺破身子,血就會像水一樣流淌,不用說,還會有撕裂後的疼痛感,所以她除了有新鮮感,就隻有緊張和害怕了。
現在已經不同了,張玉娥已經是徐娘半老了,這塊土地被翻耕了無數次了,女兒孫倩就已經在讀大學了,隻是現在荒蕪了一段時間,處在饑渴狀態,她知道男人的犁耕入土地後的快感和美妙,所以今天的等待和新婚之夜的等待是完全不同的。
不過,在這種等待中度過,時間就顯得尤其漫長。
張玉娥也由興奮到疲勞,最後迷糊了,躺在床上睡著了。
十二點鍾到來了,理應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因為幹渴的人終於見到了潺潺清泉,可張玉娥這時卻處在似睡非睡之中了,沒有了那種激動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