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吸吸鼻子說:“站在樓上看熱鬧的人評價說,你打人的動作很優美哩!嘿嘿,人長得漂亮,做什麼都好看。”
尉遲林杏伸手按了一下馬大錘繃得緊緊的胸大肌,笑笑說:“嘻嘻,你也很男人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要是伸手攔著我,我估計一巴掌就打不著你。嘿,我為什麼敢來打你,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會這樣做的。嘻嘻,我就是打死你,你也不會還手的是吧?”
“嗯,是的。男不跟女鬥,你怎麼打我也不會還手的。”馬大錘點點頭說。
尉遲林杏歎息一聲又說:“哎,我把我自己真沒辦法,明知道自己錯了,可就是修正不了。就像我的家庭,就是改不了一言九鼎,除了金錢,吝嗇得舍不得給丈夫一點權力、地位和尊嚴。我曾嚐試過,想做一個溫柔的妻子,做一個慈祥的媽媽,可就是做不到。認為金錢就是一切,有了金錢就擁有了一切,可我現在好像什麼都失去了,家庭、婚姻、愛情似乎都眾叛親離了。”
馬大錘低著頭說:“人們不是說過麼?金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金錢是萬萬不能的。”
“前天,我跟我的丈夫坐下來談過話,他好像對我已經失望了,我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了。平時都是唯唯諾諾的,一旦造反,什麼事就對著幹了。我們家的那個案子警察辦成了無頭案,到現在連一點線索就沒有找到,所以他很淡定。我告訴他我掌握了那個案子的重要細節,嫌疑直指到他身上,可以讓案子逆轉,可他並沒有膽怯,因為他知道我不會無情到置之於死地的。”尉遲林杏話茬兒一轉,“就像我和你,明知是是一個嚴重的錯誤,可我就是改不了。說不再見麵了,可腦子裏就是忘不了。”
馬大錘聽了尉遲林杏的話,真不知說什麼了,隻曉得做習慣性動作,吸鼻子了。
“我跟我的丈夫分道揚鑣那是遲早的事了。你知道嗎?我和他的夫妻關係早就名存實亡了,他有他的小三田思思,我呢,女兒朱風竹在寄讀學校讀書,就我一人在家,有時也感到很孤單的……”
馬大錘真想趁勢摟抱住尉遲林杏,真不知怎麼說好,說自己可以陪她吧,好像又覺得這不可能,他感覺兩人的差距太大,不這麼說吧,又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話,他隻好什麼也不說,不停地吸著鼻子,手向她的身子方向伸了伸,不過沒有摸著。
尉遲林杏看到馬大錘的樣子,抿著嘴巴笑了一下。
馬大錘看了看停了說話的尉遲林杏,才三十四歲,正是需要男人愛撫的時候,她的男人卻離她而去了,他覺得她也很可憐的,就壯著膽子說:“嗯,你要是感到孤單,感到空虛,我可以陪你,讓你充實,精神上也許不行,生理上我敢保證……”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她是幹三陪的,生理上根本不會空虛。
尉遲林杏直了直腰,歪頭看著馬大錘說:“嗚,你不會是想趁火打劫吧?”
馬大錘本來就覺得自己說錯了,再加上尉遲林杏這麼說,那就是錯上加錯了,他笑笑說:“嘿嘿,不是,我想幫你,但又不知道怎麼才能幫你。我剛才的話說錯了,嘿嘿,我收回。”
尉遲林杏知道馬大錘的出發點是善意的,她也沒計較,她看了看胳膊上的手表,站起來說:“哎,時間不早了,快下午兩點了,莫讓工人們來上班看到我了,還以為我們兩人做什麼事情了呢!我可不想讓別人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