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我日他娘呀,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根本沒有安好心。
馬大錘的心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連忙問:“哎,你去了沒有?”
黃小菊笑著說:“嘻嘻,沒呢!我怕誤了火車,我沒去。”
馬大錘總算舒了一口氣,他說:“黃小菊,你總算聰明了一回。到了老色鬼那裏,你就有來無回了。媽的,你這塊肥肉快到老子口裏來了,可別讓別人搶了去哩!媽的,要是他狗日的吃一口,老子就是吃的剩食了!”他真怕自己戴綠帽子了。
黃小菊沒有在意,她笑嘻嘻地說:“切,你腦子裏真齷齪,怎麼往那方麵想呢!支書大伯比我們爸的歲數還大,大我三十多歲哩!”
“不是老子要往那方麵想,那老不死的就是好那麼一口,女人越嫩他越喜歡,那叫老牛吃嫩草,你曉得不?”黃小菊越糊塗,馬大錘越擔心。
黃小菊知道老公醋意大發,她故意說:“他還說要約我去陪他到錄像廳裏看錄像呢,我差一點就跟他去了!”
我日他娘啊,那不是成心想揩油嗎?那錄像廳裏的錄像都是一些什麼內容啊,要麼是黃的,就是是正經的,那也是愛呀恨呀風花雪月之類的,你一個獨守了半年空房的年輕女人,陪著一個老氣橫秋的花心家夥呆在裏麵,要是觸景生情了怎麼辦?
那個貪色鬼支書肯定是想打黃小菊的歪主意。
見馬大錘對著手機半天不說話,黃小菊又說:“嘻嘻,你別擔心,我沒去,那老東西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哪個不曉得呀,誰會上他的當啊?”
馬大錘皺起眉頭舒展開來,他笑著說:“嘿,你真英明,你明天到了城裏老子好好犒勞你,讓你吃好的,喝好的,讓你好好享受個夠。”
黃小菊提要求說:“嘻嘻,我想讓你買酸辣粉,大碗的。”
酸辣粉?我日,要求太低了吧?
馬大錘笑著說:“老婆,我說你有點二,還有一個字老子不說,你懂的。”
“嘻,你是個二逼!”馬大錘沒說的那個字黃小菊果然懂,她竟然用那個字組詞罵自己。
正準備開口戲罵黃小菊的,馬大錘伸長脖子看了看胡三多他們,那屋裏竟然沒有動靜了。媽的,看來老子不進去還真不行了!於是,他對黃小菊說:“好,老婆大人,不說了,我還有重要的事兒呢!你明天出了火車站別亂動,就呆在那兒,等我去接你。好,嗯,拜拜!”說著“啪”掛了。
馬大錘收了手機,正準備進屋的,一個老太婆拽住他的袖子小聲對他耳語說:“喂,小夥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兩隻眼睛賊溜溜地四處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說,“那個朱瘸子是一個遊醫,聽說他以前是獸醫站劁豬子的,那個喜歡發瘋的女人是他的姘頭,你要是報了衛生局,他們就會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