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山在這不大的街上轉了好幾圈，光顧了好幾家賣胸罩的小店子，可招呼店子的人都是女人，可她們看到他的模樣，一個土得掉渣的農民工，大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以為他是隻飽眼福不買的主呢！
在這條街上選來選去，石大山還是覺得第一家裏的那個小姑娘的服務態度最好，最熱情。
既然是花錢買了東西，還得順便買一個心裏舒坦，自己花了錢，還看人家的臉色，劃不來。
石大山又磨磨蹭蹭地來到了那家小店子裏。
剛好店子裏沒顧客，隻有那個滿麵笑容的小姑娘，正好是買那東西的好機會。
“大叔，您是想給嬸子買內衣吧？嘻嘻，沒事的，我可以當您的參謀的。”那小姑娘笑容滿麵地將石大山迎了進去，她看石大山走來走去，不好意思的，估計是想買女人的內衣。
石大山紅著臉，眼睛隻盯著掛著各式各樣胸罩的貨架，張了張嘴隻說了一個“我”字，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小姑娘已經從石大山的目光得知他想買什麼了，她笑容可掬地說：“嘻嘻，您是想給嬸子買紋胸吧？”看石大山發著呆，又換了一種說法，“嘻嘻，是想給嬸買胸罩子吧？”
石大山臉更紅了，連脖子也是紅紅的了，他連連點頭說：“嗯，是的，是的。”
小姑娘拿了一個淡紅色的胸罩說：“大叔，您看這樣的行不行呀？”說著，還到自己的胸前比了比。
石大山眨了眨眼睛問：“這個要多少錢？”
小姑娘笑嘻嘻地反問：“嘻嘻，您要那種檔次的？”
石大山想了想說：“中等的吧！”
“嘻嘻，這個就是，標價九十五元，我看您是一個厚道人，隻收您六十五元。”小姑娘將拿在手裏的胸罩放到石大山的眼前，讓他看了看。
做生意的人一般都會察言觀色，看什麼人就知道要買什麼樣的東西，所以小姑娘拿的正是石大山想要買的。
石大山伸了伸手，沒敢拿，他不好意地問：“這東西分不分大小？”
“分呀，要看穿的人的身材的。嘻，我這個是拿的中等身材的，我可以穿的。”小姑娘拿胸罩又在自己的胸前試了試。
石大山看那小姑娘年紀不大，估計有二十歲左右，她穿著花汗衫，胸脯子挺得很高的，裏麵肯定穿有胸罩子。他不敢看那個女孩子的穿胸罩的位置，卻看著她的手說：“比你胖很多的。”
“有點富態是吧？嘻嘻，我知道，年紀稍大的女人一般都比我要胖，嘻嘻，我太瘦了。好，我換一個尺寸大一點的。”小姑娘又換了一個，她放到胸前比劃了下，比她的胸大多了。
石大山鬥膽地看著那個小姑娘的手拿著胸罩比劃著，看著看著，眼睛都直了，口水一個勁兒地往外冒，他隻好不停地吞咽口水。
聽工友們調侃，說現在看女人美不美，除了看臉蛋，看身材，這小丫頭的身材真好看。
那小姑娘見石大山看著自己發呆，舉著那個胸罩子笑嘻嘻地問：“大叔，你看這個行不？”
“行。”石大山張嘴就說，“這個，就這個了。”看她將胸罩裝進了一個方便袋子裏，他又說，“六十元行不？”
“好，我再給您優惠一點。嘻嘻，大叔，您真會砍價，砍到最低價了。我隻是打工的，再少就當不了家了。”小姑娘笑嘻嘻地說。
石大山付錢買了胸罩子，又在一家小店子裏買了兩聽紅牛飲料和兩卷衛生紙，然後晃悠悠地往回走。
石大山回到工棚裏，弄水洗了澡，穿好衣服，做好了到張玉娥那兒去的準備。
馬大錘走過來，在他的耳邊小聲說：“大山哥，這麼快就把我忘了？你忘性真快哩！”
石大山沒有聽明白馬大錘的話，他張大嘴看著馬大錘，伸手撓了撓後腦勺說：“喂，馬大錘，你是什麼意思呀,我忘記你什麼了？”
“嘿嘿，大山哥，你還真忘了哩！你想要的女人到了手，就把牽紅線的人甩得遠遠的了。要不是我告訴你，讓你半夜裏去會張玉娥，你會有今天的好事兒麼？你給胖姐買東西，難道說就沒有想到我麼？”馬大錘把話得再明白不過了。
石大山立刻傻笑地說：“哎呀，你說的是這事兒呀，我早就想到你了，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怎麼會想不到呢！”說著看了看近處的人，趁大夥都沒有注意，他從方便袋裏拿出一聽紅牛，悄悄塞進了馬大錘的手裏，小聲說，“我請你喝紅牛。”
馬大錘看了看石大山，拿著紅牛，得意地吹著口哨回他自己的床上去了。
石大山磨蹭了一會兒，提著那個方便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