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娥身子往後一扭,抓住馬大錘的手說:“砍腦殼的,你別流裏流氣的好不?以後要尊重你姐。”看他又在吸鼻子,她擠一下眼睛說,“大山比你強十倍,人家才是真男人,說話算數,又壯又猛,還曉得心痛姐,還給姐買東西。”看了看馬大錘的表情,“你個砍腦殼隻會吹牛逼,姐恨不得把心都挖了給你吃,你一點良心都沒有,說好了夜裏到我那兒去,我等了一夜也沒有等著你。”說著還故意把胸罩露了一些出來。
馬大錘伸手摸著張玉娥的臉,笑著胡扯說:“石大山那男人味兒還不是我調教出來的,要不是老子教他,他會有那本事?他那一招一式都是我手把手地教的,他要比我強,徒弟超過師父,那就對了,這叫青出於藍而用於藍。”
張玉娥本想打擊一下馬大錘的,沒想到他將計就計得瑟起來了。
她用白眼瞪了一下他說:“砍腦殼的,你就會瞎子扯布,瞎扯。究竟誰是師父誰是徒弟隻有你姐最清楚,真要拿你和大山比,你要是真有能耐,也隻能算是三腳貓功夫了。”
“我又沒有跟你那個過,你怎麼知道我是三腳貓功夫?”馬大錘吸吸鼻子,故意朝張玉娥招招手,搞得神神秘秘的,小聲說,“胖姐,石大山昨天是不是給你買胸罩子了?”
張玉娥一下子愣住了,真奇呢,連這事也曉得?
見張玉娥不說話了,他用鼻子哼了哼說:“石大山那個木瓜腦殼,他會想到給你買胸罩子?你做夢去吧!不過,主意是老子出的,錢倒是他狗日的出的。”
張玉娥聽馬大錘胡扯,心裏突然有了一種酸楚感,明擺著,自己被馬大錘當猴耍了。
張玉娥眨了眨眼睛,伸手揪住馬大錘的左邊胳膊上的一塊肉說:“砍腦殼的,你偷天換日,欺騙你姐,欺負你姐,你把你姐當東西隨便送人,我恨你,恨死你了!”說著狠狠地一用力,揪得馬大錘伸出右手護著左邊胳膊跺著腳大喊大叫起來。
等張玉娥鬆了手,馬大錘看著胳膊說:“我日,你快把這塊肉揪掉了。”看她不高興了,好一會兒還板著臉,他就說,“姐,我剛才是騙人,你真信了?說實話,石大山還不是我有意讓他到你那兒去的。這事兒說起來還得怪你自己,前天中午,我不是在食堂裏吃飯嗎?石大山睡午覺起來解手,看到食堂的門開著,以為有小偷,他就來到了食堂裏,他看到了我盤子裏涼拌黃瓜,就尋了一根黃瓜在吃,正在這個時候,你跑過來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跑了。石大山正在吃黃瓜,他產生了錯覺,以為你說了啥,他便問我,我就編了一句瞎話,他以為是真的,沒想到他真的準時去你那兒了,還歪打正著成功了。”
“你正好就湯下麵就把我送給別人了。”張玉娥仍然板著臉,伸手揪住馬大錘的臉頰問,“你個砍腦殼的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