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黃小菊用手摸起脖子來,還連打了幾個嗝,看樣子是吃撐著了,那樣子就像公雞打鳴,想打又打不出來。她四處看看說:“水,有水不?大錘,我要喝水,吃咽著了,唉,實在是餓了,吃急了一點兒。”
馬大錘笑笑說:“好,老婆,你稍等片刻,我給買一聽你沒有喝過的飲料。”四處看了看,提著包跑到一家小店裏,買了兩聽紅牛飲料,走近黃小菊,扯開一聽遞給她說,“給,你慢慢喝,別再嗆著了。”
黃小菊接過紅牛喝了幾口,食道暢通了,她歎息一聲說:“唉,大錘,你真奢侈哩,吃的喝的,都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真讓我長見識了。嘻嘻,我這回到城裏來,算是沒有白來。”
馬大錘故意討好地說:“久別勝新婚,我現在要是不侍候好你,等會兒你都不侍候好我,這叫換手撓癢,權錢交易,你知道不?”
黃小菊搖晃了一下屁股,伸出手指按了一下馬大錘的額頭說:“切,你這個饞貓,看把你饞的,現在就在打歪主意了?”
“嘿嘿,你的牙癢癢,老子的心也癢癢的了。”馬大錘故意裝出幾輩子沒見過女人的樣子。
馬大錘領著黃小菊乘坐公汽,七轉八轉地到了工棚裏。
工棚裏沒人,大夥兒都上工地幹活去了。
終於到目的地了,黃小菊坐到馬大錘的床上,身子一仰橫躺了下來。她看著工棚的石棉瓦屋頂,將胳膊伸到鼻子下聞了聞,皺起眉頭說:“大錘,有水不,我想洗澡,坐了那麼長時間的火車,身子就發餿了。”
“多得很,水管子一扭開就是,不過是冷水。”馬大錘看著躺在床上的黃小菊吸吸鼻子說。
“嗚,用涼水洗呀,我的天,我的大姨媽昨天才幹淨,我怕壞事兒,落下什麼毛病。”黃小菊撒嬌地說,看馬大錘不停地吸鼻子,她笑著問,“你聞到了我身上的餿味了麼?”
馬大錘又吸了吸鼻子,笑著說:“嘿嘿,那種怨怒味兒沒有聞到,我聞到一股騷味兒了!”看黃小菊坐起身子要打自己,他的身子往後躲了躲又說,“媽的,我估計張玉娥那個死胖子還在床上挺屍,要不,我到廚房裏燒一盆子熱水。”馬大錘從床空裏拖出盆子說。
“要不,就等一等,等張玉娥起床了我再洗澡,反正你不在乎我身上的餿味兒。”黃小菊坐起身子,看看這工棚裏,“這屋子裏窗子怎麼沒有一個是嚴實的呀,我要是在這兒洗澡,那不跟在外麵是一樣啊!哎呀,多沒有安全感呀!”
馬大錘拿著盆子準備出去,他說:“媽的,這兒住的都是男人,又沒人來偷看,別說窗戶,有時連門都不關。平時屙尿都不避人的,走出門就尿。沒事兒,你等會兒洗澡,我給你站崗。”回過身又說,“張玉娥睡午的時間也夠瞧長了,該起來了,老子去喊她。”
黃小菊伸長脖子喊:“大錘,別煩人家了,就等等嘛,身子就是髒一點,我又不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