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菊拉了拉馬大錘說:“睡吧,別折騰了,那個守門的老頭不是一般的人,他城府深得很,你那點雕蟲小技騙不了他,他是不會理你的了。估計他怕你揍他,他年紀大,你年紀輕,他身體相對來說比較弱,你身強力壯的,你們兩人要是打架,他肯定打不過你。這大晚上的,又在這樓裏,他一定是怕你一生氣,就把他丟到樓下了。嘻嘻,從這八樓上麵摔下去,不摔死他才怪哩!”
馬大錘躺到黃小菊的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腰說:“你看,老子沒說錯吧,那個老孫頭就是一個軟蛋,老子喊了他半天,他都不敢冒出泡來。嘿嘿,你說準了,他肯定是怕老子揍他。老子打石大山打不過,打李明益打不贏,打那個老孫頭肯定是不在話下的。”
黃小菊笑著說:“切,你要是連一個老頭你都打不過,那你就別在這江湖上混了。”
馬大錘伸長脖子四處看了看,他說:“老婆,那老孫頭現在要是敢跑出來,他要是不跪下向你道歉,向我求饒,我就打給你看看,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才怪哩!”
黃小菊笑著說:“喂,大錘,你要是打不過那老頭也不要緊,還你老婆我幫忙哩!他要是跟你打,我就拿一塊磚頭砸他的腦殼,把他打得頭破血流,嘻嘻,然後丟到樓下,讓警察來看,還以為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馬大錘擺了擺手說:“喂,老婆大人,對付那個老孫頭,還用得著你親自出馬麼?讓我一個來和他玩一個貓戲老鼠的遊戲就行了。”
黃小菊想了想說:“大錘,那老頭自己有年輕的女人,怎麼還對別的女人上心哩!唉,他自己的女人也細皮嫩肉的,就跟城裏的女人似的,竟然還不知足,是吃著碗裏想著鍋裏。”
提到老孫頭自己的女人,馬大錘有點不明白了,他說:“老婆,你說你是女人,懂女人的,你告訴我,那老孫頭的那個女人現在到哪兒去了?我下去後,先在窗戶前麵朝裏麵看了看,沒見到到老孫頭,我又走到門口一推門,門竟然開了,我進屋裏,還打開了電燈,到處尋了尋,沒見到老孫頭,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奇怪,那個女人會到哪裏去呢?”
黃小菊想了想說:“要是我,肯定會躲起來,讓你看不到。”
馬大錘皺起眉頭說:“不應該呀,她也不知道我會下去看那個老孫頭,就是躲也來不及呀!再說,躲哪兒呢,那屋子就那麼大,用模板搭了一個床鋪就沒有多大地方了,床下有點空隙吧,可老孫頭又放著一個木箱子,裏也沒有看到人。躲外麵吧,可又下著雨。媽的,不會也躲在我們這樓裏吧?”
黃小菊搖了搖頭說:“這大半夜的,又下著雨,反正我是不相信一個女人會單獨離開這兒的。這兒又不是鬧市,還有好長一段路沒有人哩,哪個女人敢一個人走在那路上呀?躲在這樓裏嘛,也許有可能。”
馬大錘現在是牛逼哄哄的,樣子有點拉風。他說:“要是現在老孫頭出來了,老子一定按住他,讓他說出那女人的下落。”
“切,你打聽那女人的下落有什麼用呀?”黃小菊側過身子,麵對著馬大錘,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兒來,她說:“大錘,那幾個警察在這兒的時候,你給關石柱他們打電話,說他們馬上都到這兒來的,怎麼到現在還沒見他們來呢?”
黃小菊言下之意就是說關石柱他們不夠哥們,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算鐵。
沒想到馬大錘“嘿嘿”地笑起來,他輕輕地揪了一下黃小菊的鼻子,自己吸了吸鼻子說:“嘿嘿,說你是個二……逼,你還不認賬。你傻呀,這深更半夜裏,他們個個睡得跟他媽的死豬似的,老子給關石柱打電話,他不罵老子是瘋子才怪呢!喊他們起床來給我們作證,那不是討罵嗎?”
“耶,你個鬼,你在上麵打著電話,又是說,又是罵的,搞了半天,你沒給關石柱打電話呀?切,你真會裝逼!”黃小菊吃驚地說,說過了,心裏還蠻佩服馬大錘有心計,在樓上罵了那幾個警察,他們都聽到了,可沒有一個人吭聲。
馬大錘點頭反問:“你說呢,要是你,你打不打?”停下,又得意忘形地說,“嘿嘿,老子是對手機胡說了一通,不過,手機沒有打開,隻是做了做樣子,嚇唬了一下那幾個警察。”
黃小菊打一下馬大錘:“切,你才是二逼呢,你裝腔作勢的,有模有樣的,還說有七八十人來哩,說得活龍活現的,有鼻子有眼的,連人家警察就信以為真了。哎,照你的意思,那不人家警察也是二逼呀?”
“嘿嘿,你當他們不是二逼呀,以我看,他們不僅是二逼,還是傻逼,被老子耍了,他們還以為撿了便宜了。”馬大錘神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