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她們再也沒聽到那“咚咚咚”的腳步聲了,估計李明益真出門了,再回來的幾率不大了,仰躺在床上的尉遲林杏便用嘴發出“喔喔喔”的聲音。
黃小菊聽到了,同樣也發出了“喔喔喔”的聲音,算是來了一個禮尚往來,友情對話。
可兩個人都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神交流,可都不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尉遲林杏四肢都分開綁在床沿上,幾乎固定死了,手腳和身子完全動彈不得,想進行自救解開綁助自己的布條,那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對於黃小菊來說,她的雙腳雖然綁在一起,但可以同時移動;雙手的手腕雖然綁在一起,可手指頭也能活動。關鍵是她的雙手被反到了背後,還伸在床腿的後麵,腿能動,可身子離不開那個床腿。
隻要能動彈,那就有可能進行自救。尉遲林杏把解開綁住自己的布條的希望就寄托在黃小菊的身上了。
擺在麵前的麻煩事來了,黃小菊要尿了,可她知道,現在尿不得,要是自己就地一尿,那就水漫金山了,自己坐的地方就沒有了。沒有辦法,隻能能忍住了。
黃小菊肚子發脹,腰和屁股又疼痛,她現在真難受,她不停地呲牙咧嘴的。
尉遲林杏想讓黃小菊現在就開始進行自救,所以一直在皺眉頭,挑下巴,嘴裏不停的“喔喔喔”地叫著。
尉遲林杏的意圖很明顯,意思是想讓黃小菊利用目前可以利用的有限的資源,進行自救。那個惡魔走了,不會再有人來的,要是一直這樣呆著,不說別的,就是餓也要餓死啊!要是十天半月沒人進來,她們兩人不吃不喝,沒準就會被風幹成人肉幹了。
黃小菊用眼睛和尉遲林杏對視著,想用眼神交流,她順著尉遲林杏挑下巴挑的方向看去,可什麼也沒有看到,她又犯馬大哈的毛病了,不明白尉遲林杏的用意。
她們的嘴巴都被那透明膠貼著,都能發聲,就是吐詞不清,聽不明白,急得她們都拚命地皺眉頭,搖頭。
“喔——喔——喔”尉遲林杏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眼睛不停地往前方挑動,又發出聲音,是一個字一字的吐出來的。
黃小菊似乎聽出來了,她驚喜地看到了李明益隨意丟在地上的那把水果刀,她用雙腳去撈了撈。
看到犯馬大哈毛病的黃小菊終於明白自己的意圖了,尉遲林杏用鼻子出了一下長氣,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把那水果刀弄到手,就有辦法了!
黃小菊看著那把水果刀,她有點興奮了。可她的雙手反綁在床腿的後麵,雙腿伸不長,再加上她的尾椎骨斷裂還沒有痊愈,她一伸腿屁股還疼痛。她強忍著疼痛撈了多次,總是差那麼一點點才能撈到那把水果刀。
可就是那麼一點點,你就是撈不到,黃小菊出了一身汗,多半是急出來的汗。
實在沒辦法,黃小菊朝床上的尉遲林杏搖了搖頭,表示已經作了最大的努力了,實在是無能為力。
尉遲林杏看著滿身汗的黃小菊,眨眨眼睛,做了一個苦臉,表示理解。但,還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她,希望她不要泄氣,繼續努力,這是關係到兩個人的生命存亡的問題,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那就要做百分之一百的努力,說什麼也不得停下來。
黃小菊現在幾乎是全身仰躺在地上,她四處看了看,她看到被自己踢到一邊的那個床單,她心裏一喜,有辦法了!她用雙腳將那個床單撈過來,然後頂到腳尖上,對準那個水果刀用力一拋,就拋到了水果刀上麵。
尉遲林杏看黃小菊用腳在搗弄那個被李明益撕掉了一些床單,明白了她的意圖,她連連點頭表示讚同,意思是說那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黃小菊歇了歇,就用雙腳壓在那個蓋在水果刀上的床單上,慢慢往跟前拖。
將床單拖來了,也許也把水果刀帶過來了。可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黃小菊將那床單拖到跟前來了,可那個水果刀還是離得遠遠的。
這樣做了好幾個來回,那個床單始終不能把那個水果帶過來。
尉遲林杏看黃小菊吃力地撈著那個水果刀,她發現了問題。照說地板很光滑的,阻力小,那個水果刀能帶到近處來的,隻是那個床單太輕,水果刀相對較重,那樣床單是沒有辦法帶得動那個水果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