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和黃小菊帶著尉遲林杏離開了這家同心醫院,搭公交車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可人太多,又沒有熱情的導醫,掛號要排隊,看病開檢驗單子還得等醫生叫號,劃價交錢又得排隊。
馬大鐵和尉遲林杏、黃小菊在醫院裏折騰了好一陣子,才進行了正規檢查。
他們又在候診室裏等待檢查結果,又等了個把多小時,果然結果不出所料,恰恰相反,是陰性的,沒有傳染上那種髒病。
馬大錘笑著對尉遲林杏說:“幸虧認出江湖騙子朱瘸子了,不然就上當受騙了,花冤枉錢不說,還得冤枉打針吃藥受一翻折騰。”
尉遲林杏看著檢驗結果,又拿出先會兒在同心醫院檢查的結果看了看,鎖緊眉頭說:“以後再也不到私人醫院看病了。坑爹,害人!”
黃小菊苦著臉說:“那些騙子真可惡,連這種錢都敢騙,真不怕夜裏睡覺做噩夢嚇死。”
馬大錘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說:“姐幸虧離婚了,要是姐夫知道姐患上了那種病,他會怎麼想?那還不鬧得雞飛狗跳牆呀!唉,那個朱瘸子真可惡,媽的,要是在古時候,肯定要被人千刀萬剮!真弄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管他們呢!”
黃小菊想了想說:“大錘,不是沒有人管,不是有一句俗話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市第一人民醫院性病科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年紀較大的女醫生,那樣子就像慈愛的母親,她看到尉遲林杏的樣子,又聽尉遲林杏介紹了要進行性病檢查的原因,她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建議說:“這個,這個…我建議你們再到精神科去看看,我看這位患者受到的精神刺激不小,心理負擔很重的,從她的麵色和精神狀態看,極有可能患上了抑鬱症。你們趕緊去看看,早治比晚治好。”
馬大錘一聽,皺起眉頭說:“醫生,你看我姐這病好治不好治?”
馬大錘這話問得相當沒水平,醫生真沒辦法回答。女醫生看了看尉遲林杏,小聲說:“我看她目前還不是太嚴重……這個……隔行如隔山,你還是去谘詢一下精神科的醫生,看他們怎麼說。”
馬大錘看了看尉遲林杏,真想不到,一個精神煥發的漂亮女人,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呢?他用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說:“你說到精神科去看看,那不就是腦子裏有毛病了麼?”
女醫生搖了搖頭說:“是心理上的疾病。”看馬大錘的樣子還想問,她不耐煩地說,“唉,你一個男子漢,怎麼這麼囉嗦呢?我又不是精神科的醫生,怎麼就沒完沒了地問呢?別說了,趕緊到精神科去看看。”
馬大錘隻好朝女醫生笑笑,表示了歉意,帶著尉遲林杏和黃小菊退出診斷室。
他們三人磨磨蹭蹭地來到了精神科,接診醫生是一位中年男子,長得還很帥氣,皮膚白白的,濃眉大眼的,還戴著一副眼鏡。看胸牌,名字叫闞正遠,職稱為主治醫師。
闞醫師看了看尉遲林杏,沒有直接望聞問切,而是笑著拉起了家常。他說:“我看得出來,你以前應該是一個很講究的女性,肯定打扮得非常時髦的。”指了指黃小菊說,“她是你妹妹吧?你以前肯定跟她一樣漂亮。”
尉遲林杏看了一眼,打了一個嗬欠,懶得回答,她沒有說話。她的腦子想問題似乎要慢半拍,她現在還在考慮那個性病的檢查結果。醫生的話她雖然聽到了,但她沒有反應過來。
黃小菊臉紅了看一眼馬大錘,然後對闞醫師說:“醫生,你不知道,我姐比我更漂亮哩,她比我有內涵,有氣質。”
馬大錘吸了吸鼻子補充說:“是的,不能把我老婆跟我大姨姐放到一個水平線上,一個是兩家大酒店的大老板,手下有員工幾百人,是腰纏萬貫;一個是鄉下妹子,分文沒有,現在是背井離鄉,居無定所。”
闞醫師聽了馬大錘的話,又特地看了看黃小菊,感到不可思議,從穿戴上看,馬大錘和黃小菊兩人完全不像一個社會的人。他皺起眉頭指了指黃小菊,又指了指馬大錘,他問:“你……你們是夫妻?”
馬大錘點頭說:“是啊,你不信呀?”說著還摟了摟黃小菊的腰。
闞醫師笑笑說:“不是不信,是你穿得太不講究,像幹粗活兒的民工;而你老婆又穿太講究,像富家小姐,真沒辦法把你們兩人往一塊兒想。”
黃小菊笑著說:“不是我講究,是我姐特意我把我包裝成這樣的,我原來穿得跟我老公很般配的。我老公說,是我姐把我這個土豆變成洋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