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市第一人民醫院出來,馬大錘和黃小菊把尉遲林杏弄回到她的家裏。
尉遲林杏在兩家醫院折騰了半天,說有點困乏,想上二樓床上躺著。
馬大錘不讓,強行把她按在了沙發上,跟她說話,讓她看電視。
快到中午了,黃小菊到街上買了一點蔬菜,便到廚房裏做飯去了。
馬大錘拿著闞醫師開的那個《患者自我治療處方》問尉遲林杏:“姐,闞醫生這人不錯,你遇上他了,真是你的福氣。他說要你學一門技術的,你想學什麼技術呢?”
尉遲林杏過了好一會兒,愁眉苦臉地說:“我這麼大年紀了,還學什麼藝呀?我真不想學。”
馬大錘晃了晃手說:“那可不行,你必須得學,並不是要你學藝討生活,也不是要你學藝取得什麼成就,是為了治你的病呢!”
尉遲林杏看了看馬大錘,想了好一會兒說:“嗯,那就學美術吧,學畫畫,照說我還有一點畫畫基礎的。”
馬大錘點點頭說:“不錯,行。這個……你有基礎?”
尉遲林杏點點頭說:“是的,我讀書的時候美術成績不錯的。”
馬大錘一聽,高興地說:“行。闞醫生要你參加社會活動,你打算做什麼呢?”
尉遲林杏低著沉思了一會兒說:“到我的酒店裏開會吧,兩個酒店我輪流開會。”
馬大錘更高興了,他笑著說:“姐,不錯呀,你在闞醫生那兒喝了靈丹妙藥,現在大不一樣了呢!學技術,參加活動,你早想好了是吧?”
尉遲林杏歎息一聲說:“大錘,說實話,我沒有被那個魔鬼傳染上那個髒病,今天到正規醫院把我心裏那個最大的包袱給卸了,我感覺我身子現在輕鬆多了。那個事兒對我的壓力很大,我患上這病,肯定與那事有關。”
馬大錘興奮地說:“好,你沒有了心理包袱了,你的心情就會很快好起來的。闞醫生要你那個寫日記的事兒,還有看書的事兒,我就不問了,你別忘了做就是了。闞醫生說了,那也是一種治病方法,你一定要配合醫生。我下午就去工地上幹活兒,就不陪你了。”
尉遲林杏看了看客廳裏,又看了看樓梯後那個通往地窖的門,她想到了朱清家和李明益,心裏又不愉快了,她皺起眉頭說:“要想讓我的心情好起來,我必須離開這兒。”
馬大錘看了看在房子,他眨著眼睛問:“那你到哪兒去住呢?”
尉遲林杏想了一會兒說:“我是開酒店的,還怕沒有地方住呀?我到皇帝大酒店裏開一個房間住去,讓林桃陪著我。”
馬大錘四處看了看,又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真不錯。這兒雖然是尉遲林杏的家,可也是她傷心、受辱、遭難的地方,她離開這兒,也許她的那個輕度抑鬱症會好得更快。
馬大錘看了看尉遲林杏的臉,他有意坐到她的身邊,四處看了看,小聲說:“姐,你真的討厭男人?”
尉遲林杏看著馬大錘,瞪大眼睛,沒有說話。
馬大錘又問:“我是男人,你連我也討厭是吧?”
尉遲林杏皺起敢眉頭,搖了搖頭說:“你是我妹夫,我不是太討厭你。不過,我現在對男人真的很討厭的。”
馬大錘又問:“你真的對男女那種事兒冷淡了麼?”看著尉遲林杏的眼睛又說,“姐,你再掐我幾下。我喜歡你掐我,狠狠地掐我,像那天一樣。”
尉遲林杏冷冷地說:“沒心情,不想掐。唉,幸虧我跟朱清家離婚了,對男人很煩的。床上的那種事兒,我以前還想,現在一點都不想了。”
馬大錘皺起眉頭說:“不會吧?你年輕呢,正是如狼似虎般的時候,那種事兒……的癮應該很大的。”說著還伸手擋住了她的腰。
尉遲林杏鎖緊眉頭,用手打了一下馬大錘的手說:“你把手鬆開,坐遠一點,別靠我這麼近。”
馬大錘隻好站起來,看了看尉遲林杏,走到了廚房裏。
黃小菊一個人在廚房裏炒菜,馬大錘從後麵摟住了她的腰,小聲問:“老婆,你的腰現在怎麼樣,還疼痛不?”
黃小菊手拿著鍋鏟炒著菜,嘴裏說:“你什麼意思呀,你個饞貓又發饞了是不是?”
馬大錘摟著黃小菊的身子伸長脖子看著她炒菜,笑著說:“我想到先會兒在醫院裏,那個闞醫生說尉遲林杏性冷淡,討厭男人,我有點不信,她現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怎麼會性冷淡,還討厭男人呢?”
黃小菊看著鍋裏說:“人家不是病了嗎?”
馬大錘笑著說:“我在客廳裏問尉遲林杏了,我問:我是男人,你討厭我不?她搖了搖頭說,不討厭。我伸手摸了她一下,沒想到她立即變臉了,讓我離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