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興文放開了姚婭瑤,提起了她的旅行箱,他說:“我中午就在這火車站裏等著你了,等到天黑了你才來。”
姚婭瑤挽著了從興文的胳膊,將頭頭在他的身上,一邊走一邊說:“我也覺得好慢的,躺在鋪位上想迷糊一會兒,硬是睡不著。嗚,我人在火車上,可心早飛到你這兒來了。”
從興文拖著姚婭瑤的旅行箱,擁著她的身子走出火車站,他說:“喂,婭瑤,你說是在城裏住一晚上,還是直接叫一輛的士回我們家裏去呀?”
姚婭瑤已經跟從興文在一起了,心裏愜意極了,她歪著頭看了看他說:“我們?興文,你說的我們的家,也包括我麼?”
從興文點點頭說:“家很簡陋,不過,它也是屬於你的。我們,當然包括你呀!”
姚婭瑤靠在了從興文的身上,幸福地說:“好,我們現在就回我們的家吧!”
他們在一個小飯館裏吃了晚飯,從興文叫了一輛的士。
聽說是跑農村長途,那個的哥特高興。
從興文和姚婭瑤相擁著坐在後排,有意將副駕駛室空著。
的士很快就跑了起來。
的哥是一個健談的人,他看從興文和姚婭瑤兩人顯得很親熱,又聽從興文說著本地話,而姚婭瑤又操著較為標準的普通話,還看她比從興文洋氣,便說:“老板,你是在北京工作吧,夫人好像是北京人哩!”
從興文看了看姚婭瑤的臉,兩人對笑了一個,做了做怪臉,他說:“師傅,別稱老板,我聽了不習慣,我隻是在城裏的建築工地上打工的民工。”摟了摟姚婭瑤,笑著說,“她是北京人不錯,你真有眼光。”
的哥皺起買說:“你是民工?真不可思議!”
姚婭瑤眨了眨眼睛說:“師傅,民工就不能找北京人做老婆麼?你好封建呀!我告訴你,他是一個建築工地上的民工,我是他們那個工地上的監理工程師,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願意做他的老婆!師傅,不行麼?”
的哥一聽,肅然起敬,他說:“美女,你太偉大了,照說你是白領,你應該算得上是白富美。這哥們,我不客氣地說,他跟我一樣,屬於藍領,也算不上高富帥,像你們這樣的人能生活在一起,我隻在電視裏看到過,在現實生活中,我還是第一次碰到。”特意減慢車速看了看後麵的從興文和姚婭瑤,笑著說,“哥們兒,你太幸運了,真讓人羨慕啊!”
從興文有點木訥了,憨笑地說:“那是,我太幸運了!”
的哥加快了車速,笑著大聲說:“喂,你們可以透露一下不,你們是誰追的誰呀?”
從興文看了看姚婭瑤的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姚婭瑤將身子靠在從興文的身子上,笑著說:“師傅,你看不出來呀?是我追的他唄!你看他現在的樣子,他敢追我麼?”
從興文摟緊姚婭瑤,笑著說:“說的是,我真不敢追她,起初想都沒有敢想,她是首都人,我是山旮旯裏的人;她是大學畢業生,我是回鄉青年;她是監理,我是民工;她長得漂亮洋氣,我長得憨厚土氣……”